“爹,你的意思是……”周芳的眼中,掠過一抹驚喜,道:“周炎哥哥修為大進,說不定,他能戰勝金剛人屠?”
“這樣說,周炎哥哥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想到這裏,周芳激動的站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出去見到周炎。看到鐵鎖的牢門,她才又忍不住俏臉寒霜。
咬牙道:“下院的看護屠洪,他原本不過是個殺人的流浪漢,我們周家好心收留他,他焉敢這樣作威作福!”
“真把我們父女當犯人了嗎!”
麵對悲憤的女兒,周景元歎了口氣,道:“屠洪不過是代族長手下的一條狗而已,沒有代族長下令,他焉敢如此作威作福!”
他話音方落,遠處角落一個幽暗的牢房裏,忽然傳來一聲悠悠的歎息。一個蓬頭垢麵的老人冷笑道:
“何止是作威作福啊,我看這下院,已經成了他的私人刑場了……這些年,但凡違逆了代族長意願的族人,那個不是被故意找個借口,發配到這裏,任由屠洪炮製!”
“通過改造的,出去之後,改頭換麵,唯代族長馬首是瞻。死心眼改造不了的,也不過給這牢裏,憑添一具白骨罷了!”
周景元吃了一驚,急忙道:“老人家,你又是誰?因為什麼被關在這裏?”
老人嘲笑的道:“元爺,你不認得我了嗎?你雖然是周家旁係子弟,但是從小就跟咱們大爺、二爺,也就是景仁、景泰,關係要好,經常一起習文練武……”
“我就是景仁大爺身邊那個經常給你們做飯的老劉啊!”
“你是老劉?”周景元吃了一驚,站起來道:“好幾年沒有看見你了,他們都說你告老還鄉了……你怎麼在這裏?”
“我怎麼在這裏?”老劉冷笑一聲,道:“我不過是在二爺耳邊,不小心說了一句懷念大爺的話罷了……”
“周景泰,他豈有此理!”周景元咬牙怒道:“他這是想把周家變成他的一言堂嗎?”
老劉冷笑道:“元爺,這幾年來,像你這樣進來的,看不慣周景泰的人多了去了,用不了幾天,在屠洪的鞭子下,他們就乖乖聽話了。屠洪就是周景泰的一條惡狗!”
“說我屠洪是惡狗?老劉頭,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吧?”外麵,傳來一個獰笑的聲音。
老劉絲毫不懼,昂然道:“屠洪,有種你就殺了老子……反正這牢飯,老子也吃夠了。想讓我說大爺的壞話,不可能!”
“周景泰不顧念他大哥的恩義,想越俎代庖,成為周家的族長,他沒有那份威望,他也不配!”
“大爺雖然失蹤多年,但是,他還有兒子,周炎小少爺,才是名正言順的下一任族長!”
想起這些事情,老劉頭也變得激動起來!
“放肆!”隨著一聲怒喝,從外麵飛進來一大塊烏黑的鐵塊,嘭的一聲,重重砸在老劉的牢門上。
刺耳的聲音嗡嗡作響,老劉頭被震的跌倒在地。
光線一暗,一個臉色陰沉的中年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材偏瘦,一雙眼睛,卻充滿了殘忍之色和狗仗人勢的囂張氣焰。
正是下院的看護,屠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