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跟著西裏托斯回到了家族,剛到大門口,便被門前守衛給吸引住了神情。
門口左右各站了四人,這四人皆是渾身漆黑麵目猙獰,他們站的像雕塑一樣,縱使蚊蟲叮咬,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動作,目光中散發出來的是鐵血的殺氣,像是混跡戰場多年的軍人。這八個人站在門前簡直就是八個門神,宵小之輩看了估計直接嚇得腿軟。
西裏托斯看了眼楊天,皺著眉道:“快點進來,杵門口幹嘛?”
安妮怯生生的藏在楊天身後,小手拽了拽楊天的衣服。
楊天似剛反應過來,低下頭看了眼安妮,有看了眼一臉嚴肅的父親。這才提起腿跟了上去。
沿著小路走了許久,穿過亭欄樓閣,路過假山綠水,最後走過一道長廊,西裏托斯才停下了腳步。他回過身看著躲在楊天身後的安妮,道:“安妮,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我有話對你哥說。”
安妮不願的鬆開了抓住哥哥衣角的雙手,雖然她心裏不願,但卻是不敢反抗,至少現在她還不敢反抗。她低著頭默默地朝自己的小屋走去。
見安妮已經走遠,西裏托斯這才重新看向楊天,他輕聲道:“跟我來!”
楊天不知他要搞什麼鬼,腦中轉了千百個度,依舊沒有頭緒。隻有稍加警惕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從安妮的住處離開後,兩人順著路七扭八拐,終於是在一間書房前停了下來。
西裏托斯推開門回頭看了眼楊天,走了進去,楊天緊隨著跟了進去。
屋子很奇特竟沒有窗戶,牆壁是白晝般的顏色,給人一種銅牆鐵壁的錯覺,更奇特的是屋裏沒有椅子,唯有一張桌子放在放中間,桌上正躺著一副字,看墨跡像是今天的。
隻有一種人才會這樣布置,那種認為一個人隻要坐下來,就會令自己的精神鬆弛,一個人的精神若鬆弛,就容易造成錯誤。一點微小的錯誤,就可能令數件事失敗——這正如堤防上隻要有一個很小的裂口,就可能崩潰。他的精神永不鬆弛。
對於這種人楊天一向寧為友不為敵,因為這種人可怕的地方遠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到的,而眼前這位正目視他的父親正是這種角色。
夜色早降臨,屋裏卻是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但兩人的目光就像四個火把,將黑暗燙出了窟窿,兩人靜靜的盯著對方,從進屋到現在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連動作都沒有變化。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可月光卻是熬不住寂寞,從唯一的通氣孔透了進來。恰好落在了西裏托斯身上。
西裏托斯像是被月光驚醒,抖了抖眉毛,道:“你到底是誰?”
楊天心裏一凸,暗道不好難道他看出了什麼,他心裏多了一點慌亂,不過很快又鎮靜了下來,他平心靜氣的道:“父親,我不懂!”
西裏托斯皮笑肉不笑的道:“他可不敢這樣看我,而起卻能,還是在我變成的如此,如此強大之後。”
楊天理直氣壯的道:“以前不敢,不代表現在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