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蒙著麵帶著棒球帽的男人拿著胳膊粗的鐵棍,一棍子打到了羅渺的後腦勺上,‘咣’的一聲,羅渺應聲倒地,眼看著那兩個人拿走了她的小包,眼皮沉重,漸漸失去了意識。
頭好痛,眼皮好沉,她這是怎麼了?她慢慢睜開眼睛,一方古樸的床頂映入眼簾,她轉過頭,透過薄薄的紗簾,環顧一圈周圍的環境,“這是夢嗎?”她揉揉眼睛,再看,還是一派古式的家居,床邊一個帶著銅鏡的梳妝台,床對麵靠牆放著兩個木頭的靠背椅,中間放著一個木質的幾案,還有她身下的雕花大床。
“一定是做夢,好奇怪,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她嘟囔著,穿上床下繡著花兒的布鞋,走到門口一看,門關著,門對麵還有一張貴妃塌。
她走過去,往貴妃塌上一躺,揉了揉發漲的腦袋,閉上眼睛,“誒呀,這跟電視裏演的也差不多嘛,不過還挺舒服的,這個夢還蠻好的。”話音剛落,門‘嘎吱’一聲開了,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不舒服地皺了皺眉,“好晃眼,我不是要醒了吧?”
“姑娘,你醒了。”
嗯?怎麼還有男人的聲音,難不成,她做的還是個春夢?
她睜眼一看,一個模樣俊逸的男人站在麵前,還衝著她笑,好帥啊!她想,不過,這身衣服……是古裝啊!
古裝美男溫柔地笑著,薄唇輕啟:“姑娘,你好點兒了嗎?”
羅渺站了起來,看著男人帥氣的臉,心想:我怎麼會夢到這樣好看的人啊!不過俗話說得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羅渺踮起腳,嘴唇很輕易地落在了男人的臉上。
男人後退幾步,捂著臉驚訝地看著她,她還滿意地咂咂嘴,自言自語道:“這個夢也太真實了點兒。”
“姑娘請自重,如此這般,怕是有辱姑娘與在下的名聲。”
她逼近幾步,手撫在男人的臉上,說道:“我不管,我做的夢,我做主,既然夢到你了,我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你啦!”說著,攬住男人的腰,嘴巴便湊了上去,就在即將吻上男人嘴唇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羅渺的動作。
“大,大人。”
羅渺轉頭一看,一個古裝女子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這一幕,身後跟著的兩個侍女模樣的亦是一臉驚奇。
羅渺放開男人,整了整衣服站好,不滿意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女子,嘟了嘟嘴,她差一點兒就親到了,都怪這個奇怪的女人!不過都這麼長時間了,她的夢怎麼還沒醒?等等,她的頭還在痛,夢裏不是感覺不到痛嗎?難不成……“你們是在拍戲!”
“拍戲?”女子疑惑地看著她,“姑娘在說什麼胡話?”
“我看到姑娘時,姑娘的頭部被重創,許是因為這個,姑娘的神智有些不清吧。”男人說道。
她的頭部被重創?啊!她想起來了,她是被搶劫了,還被打了一棒子,不會吧,她不會是死了吧?
她帶著哭腔,拽著男人的衣袖,“大哥,你告訴我,這裏是不是地府啊?”
男人的衣服被拉得下滑了許多,但男人絲毫不在意,隻是柔聲安慰道:“姑娘莫怕,此處隻是在下的府邸,並不是什麼地府。”
“那你又是誰?”
“在下是光祿大夫,王莽。”
“什麼!”王莽,他是王莽,這裏是漢朝,她居然是,穿越了!
羅渺穿著一套墨綠色的古裝長裙,百無聊賴地蹲在院子裏,手裏拿著一根草甩來甩去,離她穿越到漢朝已經過了一個月了,但她還是沒有找到回去的辦法。
羅渺仰天長嘯:“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啊!我要回家!”
“阿渺想到家住何處了嗎?”
羅渺把手裏的草一丟,站起來拍了拍手,走到王莽身邊,“巨君,你回來了,我隻是有些想回家了,但是我還是想不起來家在何處。”沒錯,她用了穿越人最俗的套路,裝失憶。
王莽微笑著伸出手,溫柔地把羅渺頭上的一根雜草取了下來,放到羅渺手中,羅渺摸了摸頭發,衝王莽笑了笑。
這一幕,正好被王靜煙看到眼裏。
晚上
王靜煙邊為王莽寬衣,邊裝作無意地說道:“大人覺得羅姑娘怎麼樣?”
“阿渺?挺好的啊!古靈精怪的。”
“大人可喜歡羅姑娘?”
王莽愣了愣,道:“她那樣的姑娘,誰又會不喜歡呢,夫人提這個是何意?”
“妾也很喜歡羅姑娘,若是大人願意,不若將羅姑娘收房,如此,羅姑娘就能一直陪在大人身邊了。”
“可是……依阿渺的性子,是決然不肯屈居人下的。”
“妾願與她平起平坐。”
王莽躺到床上,道:“說什麼呢,靜煙,隻有你才能是我的正妻。”
王靜煙睡在王莽身邊,看著王莽棱角分明的側臉,可是,我也隻是你的正妻罷了,大人,你心上的那人,不是我。
羅渺就這樣在王府又住了兩個月。
一天夜裏,羅渺孤身一人坐在庭院的石椅上,托著腮幫子,望著如彎刀般的弦月發呆。
“這樣美的月色,阿渺怎麼能一人獨享呢?”
羅渺沒有回頭,隻是繼續看著月亮,道:“夜深了,怎麼還沒睡呢?”
王莽走過來,坐到羅渺對麵,“你在這裏,我又怎能安然入睡。”
羅渺露出了笑容,“你知道嗎?如果在我的家鄉,你這麼會撩的人肯定很受歡迎。”
“會撩?”王莽不解。
羅渺沒有解釋,隻是指了指月亮,“你看,多美的月亮,千年後,它依然是那麼亮,那麼美,巨君”羅渺放下手,“我如果說,我是幾千年後的人,你相信嗎?”
羅渺見王莽一臉的她又在說胡話的模樣,笑著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才道:“巨君,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王莽低頭一笑,“今天,是你的生辰。”
羅渺驚訝:“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