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心來,決定繼續等著莫七安,可就在她出賭場門的刹那,她撞上了一個男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她急急道歉:“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拿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
她不敢說話,良久,那個男人對身後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吩咐道:“把她帶到家裏。”
男人應下,上前一把抱起她,走出了賭場。
她掙紮,“放開我!”
男人把她塞到車裏,壓低聲音對她說:“我勸你不要反抗,他是莫誨,你惹不起。”
莫誨,莫誨,他是莫七安的義父,可她是莫七安的人,不,她不能說,說了,莫七安會有危險的。
她還是跟著黑衣男人去了莫誨的莊園,男人把她關到了一間房裏,她問男人,“他要對我做什麼?”
男人看著她我見猶憐的臉,心軟了,勸解她:“命和貞潔,孰輕孰重,你應該明白,順從他,才有一線生機。”說完,男人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到了晚上,莫誨來了,他把她扔到床上,棲身上來,她掙紮,用力推開莫誨,拽下脖子上帶著的和小指一般長的小刀,刺向莫誨,小刀紮進了莫誨的脖子上。
莫誨一把拔出小刀,血濺到了她的衣服上,白色的旗袍上開出了幾朵血花。
‘啪’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嘴角溢出一絲血來,她捂著臉,怒瞪莫誨。
莫誨一手指著她,一手捂著傷口,“你不過就是個下賤的舞女,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性格還挺烈的,來人,把她給我綁了!”
話音剛落,門‘砰’地一聲開了,但來人不是莫誨的手下。
她轉身看去,驚喜的喊了聲:“莫七安!”
莫七安走過來,一腳踹在莫誨的胸口,莫誨沒有防備,被踹倒在地。
莫七安走到她身邊,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裹到她身上,打橫抱起她,富有磁性的聲音滿是歉疚:“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莫七安的臉,伸到半空中,軟軟地垂了下去。
“啊!你死啦!”蘇默默一驚一乍地跳起來看著梓茵,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
蘇露露‘啪’地打了一下蘇默默的腦袋,“你是不是傻啊!那是暈過去了!”
“默默也沒說錯,她現在的確是死了。”
蘇默默驚喜地轉身一看,甜甜地叫了聲:“輕塵哥哥。”蘇默默跑過去,抱住白輕塵的胳膊,眨巴著眼睛問:“輕塵哥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啊?”
何嫿看了白輕塵一眼,低下頭繼續玩兒手機,“他多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輕塵拿開蘇默默的兩隻手,走到何嫿麵前,說:“你忘了明天是什麼日子了?”
何嫿還是沒有抬頭,隻是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那你還不快走。”
何嫿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先坐下,聽完這個故事再走。”
白輕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坐了下來。
因為梓茵的事,租界裏黑幫大亂,以莫誨和莫七安為首的分成了兩派,雙方皆不肯讓步,打了足足一年的時間,還是僵持不下。
她看著心裏著急,生怕莫七安出了什麼事,這天,趁著莫七安來看她,便勸說:“七安,不能再打下去了,會出大亂子的,你把我送走吧,那樣,也許能停止這場鬥爭。”
莫七安的食指輕輕壓在她的嘴唇上,溫柔地看著她:“阿茵,現在,已經不全是因為你了,這場內亂,不是我死,就是他莫誨亡,你阻止不了,阿茵你放心,我會一直保護你,不會讓自己受傷,更不會讓你受傷。”說完,莫七安把梓茵摟到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