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整戴一番,兩人便離開了婉陽院前往會客廳。
一路上,兩人所過之處都是在園中賞花的妙齡少女,當然,她們到底是不是賞花,就不得而知了。
少女中不時還有個別膽子大的對李沐君頻頻施笑,李大世子也是對其笑對還禮,並未上前攀談,可一旁的閭丘雪卻暗下擰起李沐君腰間的二兩肉,搞的李沐君是哭笑不得,家姐這副模樣,卻是從未有過。
此時馬上便到了正午時分,李王爺正在會客廳與眾人談笑,雖大多人並未見過李沐君其人,但眾人言語中談及李沐君時,卻無不誇讚其氣宇軒昂玉樹臨風、文武雙全,虎父無犬子。
拍馬溜須之流李大王爺早就司空見慣,平日裏更是厭惡至極,可這次卻聽的是句句入耳,道道入心,聽的是滿麵紅光,滿心歡喜。
就這此時,丫鬟從旁廳小跑進來附耳小聲說道“王爺,世子殿下與郡主殿下馬上到。”
聽到丫鬟來報,李王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說道“知曉諸位雅興正濃,但時辰不早,咱們也準備入席吧。來人,為諸位大人前麵引路,吩咐下去,準備開宴。”說罷,便起身離開會客廳。
得知丫鬟知會眾人已是前往宴客廳,李沐君兩人也換路直奔宴客廳。
要說這王府做宴,場麵豈是尋常達官貴人家所及,所到之處皆是熱鬧非凡。
李沐君姐弟二人來到宴客廳,屋內除去李王爺左右兩側,已是座無虛席,丫鬟正在上宴,參加宴席的客人們攜帶的女眷也不在少數,可想而知,所圖為何。
見姐弟二人已到,李王爺朝倆人招手,姐弟二人來到李王爺左右兩側,李王爺起身端杯,內屋頃刻間鴉雀無聲,所有人聚精會神的瞧向李王爺,無人多言。
見此,李王爺大聲說道“我身邊這二人,便是本王的愛女與犬子,此次宴席便是為小兒學藝歸來接風洗塵所置,承蒙諸位今日賞光,百忙之中來此赴宴,本王不勝感激。來,諸位滿飲此杯,本王先幹為敬。”說罷仰頭喝下杯中之酒,半滴未剩。
眾人見此也喝光杯中之酒,一瞬間,宴席之上再次熱鬧起來。
宴席期間,不知情者想問陳州刺史李大人為何未到,卻又不知如何開口詢問,畢竟能來此赴宴的,都不是傻子,都精明的很,不然也謀不到那一官半職。
酒過三巡,宴席之上依舊熱鬧非凡,無一人離席。
就在此時,門外走進一人,身著粗布麻衫腳穿布履,所有人都看向此人,唯獨李大世子埋頭大吃特吃,絲毫不為所動。
那人走進屋內並未遇到半點阻攔,來到李沐君身側,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就算如此,李沐君也沒回頭瞧上那人半眼,眾人無論知與不知的都驚訝不已。
主坐的李王爺,也並未對其跪拜李沐君有任何不滿,視如無物。但見李沐君並沒有理會那人,便隻好開口冷冷說道“李子銘,你能出現在此地,你心中應該知曉為何,這十幾年來無戰事發生,天策府也安逸了太久,許多人估摸著也漸漸忘了我李玄靖身後立著的數十萬杆子銀槍鐵騎,都各自尋思著我李玄靖到底還剩下幾分的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