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是你忘記了一件事情,在她死的那一晚,我已經哭幹了我的所有積蓄,那晚的泉水,已經流盡了,已經流到五百萬年後的今天,所以,你這輩子是沒有希望在看到我的淚光了,因為你已經錯失了一次良機,機會是賜給有準備的人,可是那一次你沒有做好心裏準備,一切都要結束了,不是嗎?”
天真無邪的笑容,忽然蕩漾在王瑞峰的嘴角,眼角。
小吉看的清楚,這個男人是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心痛了,竟然看著自己的手,再一次觸摸到那把已經失去體溫的匕首,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讓自己的匕首,再一次捅進這該死的老頭身體內部,因為他不應該自作多情的跑過來,為這個臭變態的俊美男子擋這麼一刀,因為自己並沒有想著那麼快結束他的性命,他想的是要慢慢的折磨,直到這個臭變態便成瘋子,在這個懶散的不負責人的男人麵前便成瘋子,他要讓他感覺到痛苦,這是他今生最快樂的事情,因為他喜歡享受別人在痛苦無助的時候的眼神。
“他已經死了,你又何必在自作多情的浪費那一刀呢?”
王瑞峰心中雖然悲痛,但是愈是如此,他的表情愈是顯得剛毅,也更加顯得懶惰,這種變化,連王瑞峰有時候都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可能是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無拘無束的懶散生活,對於人生的態勢已經讓他的氣質也有了些許改變,因為他在麵對人的生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
“死了”小吉還有些不肯定的用自己潔白的大手,在汪秋水的鼻孔中試探了一番,確實,在那裏他沒有尋找到應有的呼吸。
冰涼的體質,觸動了小吉的汗毛聳立。這個臭老頭也太不抗大了,就這麼一下,竟然就這麼嘎屁了。這讓小吉有些不適應,他還沒有折磨夠呢,怎麼就這麼死在了這個臭男人的眼前,太便宜他了。
用腳狠狠的踢了踢已經發涼僵硬的汪秋水軀體,小吉無所謂的慫了慫肩膀,兩臂平伸。歪了歪脖頸,好不滑稽的動作,看在王瑞峰的眼內,一點也不感覺到可笑,反而感覺到有種讓自己厭惡的犯罪感,褻瀆感。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麼就有這個小白臉代替他受罪了,反正他的死,也是因為救這個小白臉,也算是有他現在報恩了!免得到時候他死不瞑目!”撿起插在汪秋水身體內的匕首,這把自己剛剛狠狠插進去的匕首,並沒有帶來汪秋水的體溫,因為在他插進去的時候,汪秋水這個不負責任的老家夥,已經連招呼都不打的去閻王那裏報道去了。
俊美的臉膛,笑的還是如此的可愛,隻是那把已經被鮮紅的血液,浸染紅的軀體,開始在齊邦達那張絕美的臉膛描畫,擦拭。好像是在試探,從那裏下第一刀,比較的符合邏輯順序。
齊邦達的臉色本來就夠蒼白的,腹部陣陣傳來的疼痛感,已經讓他有種眩暈的感覺,過多的流失那珍貴卻廉價的液體,讓齊邦達感覺到身體有種透支的乏力,如果不是身後有一個可靠的肩膀靠著,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站在這裏,很有誌氣的麵對這把已經很熟悉自己體溫的匕首。
“你感覺你還有機會嗎?”王瑞峰是真的有些著急了,自己離小吉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可是圍繞在自己身前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自己的前進步伐,也是越來越困難了,大有止步不前的兆頭。被迫無奈的情況下,王瑞峰不得不靠著自己這股勇往直前的強銳氣勢,呐喊住小吉手中的動作,他希望自己的呐喊,能夠起到推遲延遲的作用。其實,他的呐喊,也隻是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意,並不能起到多大的實際作用,因為他感覺自己實在是沒有那種強者應有的王八之氣在身環繞,不然自己的身前,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臭蟲圍繞纏綿。
小吉好像是早早就已經了解到王瑞峰應有的動向,提前已經為王瑞峰設置好了圈套,一路還算暢通無阻的到達目的地,卻是在離目的地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又給自己設置了泥潭沼澤,等著自己往下跳,而自己又偏偏不事理的鑽了進去。現在的自己,就已經深陷其中,一時難以拔出自己深陷在泥潭沼澤的身體,有的隻是滿腦子的焦急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