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人潮湧動,奔忙了一天的人們腳步依舊不肯停歇。家是所有奔忙人內心最終的歸屬。璀璨的萬家燈火,撩人的家常菜香以其獨有的魅力催促歸人的腳步。在這座不算發達,卻極具生活氣息的城市裏沿街旺鋪裏冒出的屢屢炊煙淹沒了小販兒們此起彼伏帶有幾分音律節奏的吆喝。漂浮在空氣中的陣陣香氣糾纏著口水四溢的食客不斷駐足流連,霓虹炫舞的迪吧ktv吸引著三五成群,衣著光鮮時髦的年輕人絡繹不絕。
在其中一家最大的迪吧裏,一位女子引起了一陣躁動,隻見這女子身襲一件黑色漏肩長裙,如玄墨般飄灑傾瀉至腳踝,同色六寸高跟鞋像是鑲嵌在腳上的飾品,華貴而清麗。頭發慵懶的盤在腦後,右耳上一條珍珠流蘇耳墜直垂及肩,手裏蠟染布料的手包,花色清奇大膽似濃墨重彩潑灑而成,電眼迷人,紅唇惹火而略顯淩冽,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幾分擾人心智的媚色。
眾目睽睽之下,這女子找個地方坐定,抬手找來服務生“給我一杯軒尼詩”眉眼輕佻,目不斜視。眸色淡然,卻風情萬種,輕攏耳後的頭發,慵懶的靠向柔軟的椅背。
小服務生畢恭畢敬又帶有幾分挑逗“姐,我們這的百利酒和雞尾酒都不錯,新來的調酒師手法很好,也不會太烈,您要不要試試?”
那女子挑眼看了看眉清目秀的服務生,不耐煩的說“你剛叫我什麼?”
在這種地方工作的人,察言觀色是必備的基本素質,小服務生已經看出她臉上的不悅,硬著頭皮說“姐。”
“好,這聲姐我應了,姐要的什麼快給姐整來,姐少不了你好處。”說完從包裏拿出一遝錢拍在桌子上。小服務生看這架勢,趕緊點頭哈腰,麻利兒去了,不一會酒就來了。
這女子端著酒杯看舞池裏的人隨節奏肆意扭動身軀,狂歌熱舞之上飄忽不定的燈光下映射著或迷離或興奮或冷漠的年輕麵龐。少傾,一杯酒見底,眼看著這女子有些醉眼迷離媚態百生。
這時上前來一位男子,大肚翩翩,滿臉橫肉,小眼色咪咪映射出淫邪的奸笑,吞一吞快流到嘴邊的哈喇子,諂媚道“美女,賞個臉,來喝一杯。”說完舉著酒杯就來碰那女子的酒杯。那笨重的姿態,淫邪的表情,讓看客們看了都惡心難耐,難得這女子還能坦然處置。
那女子嘴角冷冷上揚,硬生生逼出一個字“滾!”那滿臉橫肉立馬漲的通紅,叫喧道“你牛逼什麼你,你這樣的女人哥們我見多了,花的錢不是你親爹的,就是你幹爹的,有錢人我認識的多了,你算哪一號?裝什麼良家處女。”
這女子本就有些醉了,聽了這沒深淺的話,杏眼圓睜,紅唇緊閉,忿不平,惡狠狠的看著眼前這堆肉仍是不說話,那男子以為自己嗔怒鎮住了這女子,轉頭改了一副嘴臉,滿臉堆笑的說“咱爺們也不是吃素的,隻要你跟了我……”不待他話說完,便伸手攬那女子的腰身。
那女子招手說“你過來。”那男子以為好事將近,一臉賊笑的湊過來,哪知這女子不知何時從包裏掏出一節竹筒,明麵看著是竹筒,實則是一把短刀,隻見這女子按動按鈕,一節十寸長的鋼刀彈出,明晃晃很是鋒利,架在那堆肉最細的地方,那女子惡狠狠的說“拿開你的髒手,不然姑奶奶讓你好看。”這男子顯然被這出其不意鎮住了,嚇得臉色發白,呆若木雞。迪廳裏人聲鼎沸,熱舞玄虛,人人忙著慰藉自己不羈的靈魂,竟沒人注意到這精彩一幕。
不知從哪躥出一個男子一把握住該女子的手腕奪了短刀“沁雅,別胡鬧。”說著就要拖著這女子就要離開,隻見這男子一米八的個頭,器宇不凡,算得上名副其實的帥哥。兩人若是走了,也就一了百了,可世間哪有這樣好的事。那女子不知由來的一聲尖叫,引來了眾人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