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可以打聽的,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這些事你都能問出來。”掌櫃依舊繃著臉,顯然是被六爻先生戳中了痛處。
“你之後的命格裏是無子不錯。”六爻先生揚長了音調,引得那邊的掌櫃就要再次暴走,水壺擺了擺手示意他冷靜一下,“但是不代表你真的沒有孩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六爻先生表情一滯,有一瞬間的遲疑。
“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六爻先生捋著自己的胡子,“再給你個提示,那個孩子過了今年可就二十有五了!嘖嘖嘖”
六爻先生的話直接砸懵了掌櫃,隨後掌櫃急匆匆地衝著出去,身影消失在了遠處的拐角裏。
圖特卻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有些八卦地和小二開始嘟囔。
“那個時候嫁去鎮上的小翠姑姑和他真有一腿?難怪不到八個月就生孩子了!”
“那可不是,還說是早產兒,我看那小子可比我們都要健壯多了!”
二人悄悄話說了許久,隨後小二恭敬地回來了,不但給六爻先生免了房費,還十分熱情地要幫六爻先生拿著行李,親自將他們送上了山上的村子。
從鎮上出來後,再翻過一座山就是他們說的村子,半掩埋在不遠處山坡上,背後還靠著一座更加宏偉的大山,像是沉默的巨人,讓人望之生畏。
他們算是順利地進入到了村子裏,並且是被人請進來的,不用時刻擔心自己被發現趕出去的那種。
這是個非常古老的村子,因為地勢的特殊,房子也更加錯落,幾乎是每家都有著兩個房門,朝向也是各不相同,給人一種錯落的感覺。
聶遠跟著圖特走進村子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排外感,這村子裏的老人青年,包括不知事的孩子,盯著他們的眼神中都仿佛是在看敵人。
一般的村子進生人後自然會有排外感,但是也會有不少好奇的人,這倒是不奇怪。奇就奇怪在,這個村子的排外感實在太過嚴重,甚至帶著一股敵意。
聶遠幾乎都要以為下一秒他們就會扛起農具來驅趕他們了,更加戒備了起來。
“你們可以暫時在這裏休息,這一片都是老房子,他們不會下來的,這裏是唯一能夠接待你們的地方了。”
圖特站定在了一座老房子前,這是一幢院子,最外麵木質的小門上用紅色額朱砂點著個拳頭大的紅點,往下看去更是枝節橫生,滿目蒼涼。
這裏應該是廢棄不少時間了,房頂上現在都爬滿了植物,再加上沒有人氣,更加讓人有種後背發涼的恐懼感。
“不好意思,你們估計得在這個地方帶上幾天。”圖特錯了措手,“這還是我和村長溝通過的結果,以前村子裏壓根不讓外人進來,直到幾十年前出了那檔子事,村子裏才有了破例的時候。”
“那檔子事?”
“啊,就是,就是那種不大好的事情。”圖特打了個哈哈,隨後衝著六爻先生湊了過去,“這件事情現在都是密辛了,我們村子裏都不能提了。”
“嘖,有什麼不能提的?我可是大師啊!”六爻先生一拍大腿,還想聽下去,卻被身後的聶遠拉住了。
“你忘了我們來這裏正事了?師傅?”聶遠將“師傅”兩個字咬地極重,使得聽見的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啊,對,正事要緊,正事要緊。”六爻先生幹巴巴地笑了笑,隨後重新端起了自己做派。
這一路太過於順利,差點就讓他掉以輕心,產生一種自己是出來賺外快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