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看著田灣的目光瞬間友善了不少,並且多了幾分笑意。
出發之前轉一轉錦鯉,說不定這次真的能逢凶化吉,甚至兵不血刃直接贏了呢?
介於田灣是個真玄學的人,就連六爻先生都忍不住多圍觀了幾眼,隨後摸著胡子大稱奇妙。
奇妙是一碼事,但是田灣這種人注定不適合和六爻先生學習這一行,讓六爻先生扼腕歎息了好一會。
托田灣的福,這次出發之前的氣氛總算是緩和了不少,至少隊內的空氣不再像是去送死一般凝重了,所有人的臉色都緩和了不少。
除了李嬋,聶遠覺得她看田灣的目光仿佛分分鍾想上去解刨了田灣,使得田灣玩聶遠這邊躲過來不少距離。
下了飛機後,再轉車,又是轉大巴,又是轉麵包車,車上的司機也是一會一換,他們也是越來越靠近目標所在地了。
最後的轉乘點是個鎮子,鎮子上還有熱鬧的集市,如果他們還想采辦什麼東西,這個鎮中也是最後的機會了。
入鎮子之前,他們就將隊伍分散了開來,聶遠帶著田灣李嬋跟著六爻先生一組,六爻先生換上了自己那身經典破道袍,在前麵招搖著,活像是帶著三個徒弟出來招搖撞騙的。
剩下的隊伍則是零零碎碎打散開來,有些扮做了探險的節目組,有些則是背著包的探險學生,進入鎮子的順序也是各不相同,各自分開來住了。
天色漸黑,晚上沒有向導願意帶領他們往前走,幹脆就留在鎮子上住一晚。
聶遠拿了房間鑰匙,帶著田灣上去了,李嬋則是一個人住在他們的隔壁,抱著自己的行李早早就上去了。
“這個李嬋都不害怕的麼?人生地不熟的,還是荒郊野嶺,誰知道半夜會出來什麼東西?”田灣等到李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後,才衝著聶遠開口吐槽。
這一路上,田灣已經被李嬋扒地底細都差不多了,還被忽悠去了毛發血液封存在了玻璃瓶子裏,李嬋幹脆就將田灣當成了特殊的吉祥物看待,要不是有聶遠攔著,科學愛好者李嬋已經綁了田灣出去解刨了。
“她害怕的可能性比起你都要小。”聶遠吃了口桌子上幹巴巴的餅,喝了口水慢慢嚼著,“晚上你可別鬼吼鬼叫的,不然你明天又有的被嘲笑了。”
“我有什麼好鬼吼鬼叫的,這裏有什麼恐怖的?”田灣哼哼唧唧的,也撿了塊餅開始鍛煉自己的牙口。
“對了,咱們師傅去哪裏了?”
“他?”聶遠衝著櫃台一揚眉,“招搖撞騙去了。”
不遠處的櫃台邊,六爻先生拎著手裏的銅鏡,衝著掌櫃笑得露出了大金牙。
“你看看我給你算一卦,幹脆抵了我們的住宿費用算了?”
“去去去,江湖騙子還敢在我這裏說話?”掌櫃衝著六爻先生一揮手,“別想賴賬,一個子都不能少!”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摳門?我這五湖四海都走遍的大師還會騙你不成?想要得到我的批命,這可不容易啊!”六爻先生依舊不依不饒的湊了上去,金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什麼東西你這是,騙過了五湖四海吧!”掌櫃的衝著六爻先生啐了一口唾沫,“早些年我在外地就見過你們這種江湖騙子,真以為這窮鄉僻壤的人就好騙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出去過的,不然也不敢在這裏開住宿的,你還是歇了打我主意的心思吧!”
“嘖,不識好歹!”六爻先生一臉的見狀不妙,衝著掌櫃的翻了個白眼,隨後招搖地像個花孔雀,十分欠揍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