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聶遠打量著蠍子,皺著眉頭問道。
按理說蠍子的身體狀況這麼好,不應該出現這種有氣無力的模樣啊?
“我都金盆洗手多久了,怎麼會受傷?”蠍子抹了把自己的頭發,“最近連夜趕稿子,頭都要禿了。”
“.......”雖然之前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蠍子這麼開口,他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啊。
蠍子居然去搞藝術了?還在趕稿子?我的天?
蠍子最後帶著聶遠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那是一幢單幢別墅,建築風格更加偏向於西式,估計價錢不菲。
開門之後聶遠就聞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顏料味,還有桌子上插滿了畫筆充當花瓶的瓶子,以及放了不少煙頭的煙灰缸。
“坐下吧。”蠍子衝著聶遠懶洋洋說著,順勢走向了廚房的冰箱。
良久,廚房傳來一聲壓低聲音的髒話。
知乎,蠍子就空手回來了,不,手裏拎著個茶壺。
還是空的茶壺。
“忘記買東西了,你要是想喝水就自己去灌點。”說罷,把茶壺擱在了桌子上,自己則是往身後的沙發一癱。
曾幾何時,聶遠被譽為蠍子的接班人,一定會成為“第二隻蠍子”,但是眼下,聶遠一點都想象不出自己五十歲的時候會變成蠍子這樣。
“你怎麼會在這裏?”聶遠盯著桌子上的茶壺天人交戰許久,最後還是把話題轉移了回來。
“我一直都住在這裏,這房子還有幾十年的版權呢,不住著留著養蟲子?”蠍子懶洋洋的開口,隨後扯過毛巾擦了幾把頭發。
“你認識.....蘇夫人麼?”
“蘇夫人?”蠍子擦頭發的動作一頓,隨後看向了聶遠。
“就是那個中年女人,還是隔壁女校的校長,你前幾天見過這個女人麼?”
“哦,你說的是那個老太婆?”蠍子放下手裏的毛巾,順道擦了把臉。
“她不是這麼好東西,還想偷我的畫,我幹脆就嚇了嚇她。”
隨後,聶遠終於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蠍子有福畫作入了蘇夫人的眼,隨後蘇夫人就放話要買斷蠍子手裏的這幅畫,並且對蠍子的態度十分惡惡劣。
“還不是為了她那個智障兒子,明明天天躺在家裏流口水,還偏偏要按個什麼‘繪畫神童’的人設,到頭來一直都在別人手裏買畫。”蠍子從鼻子裏噴出一口氣,“真把我當成什麼三流沒背景畫家了,還想爬到我腦袋上來?”
蠍子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讓聶遠回味了好一陣。
首先,蘇夫人在為她的傻兒子到處買畫,以便製造出一個好形象來,但不幸的是買畫買到了蠍子腦袋上,蠍子這種壓根不缺錢的人別提賣畫了,就是有人多說他的畫幾句,都會被直接收拾一頓。
看來這些年蠍子的脾氣好了不少,蘇夫人對他那種態度也不過是被他嚇了嚇,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說起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我記得你還沒到退休的日子吧?”蠍子懶洋洋看著聶遠,“我倒是很久沒關注那邊的消息了,但是我記得,上次還有人給我寄悼念禮物呢,說你死了。”
聶遠自打受傷之後就再也沒出現在明麵上,大半的人都以為聶遠死在了當時的戰場上,覬覦聶遠留下的資產是少不了的,但是礙於聶遠的強大,他們根本不敢造次,隻能謀劃著,等待時機。
他們也想過聶遠很可能沒有死,要是他們被逮住了手腳不幹淨,到時候才真的是死定了!
聶遠還真的沒有死,活得好好的,甚至還在悠閑的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