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倒第一次遇見這種打一下就跑了的對手,甚至沒有和自己對抗一下的意思。
難道是自己隱藏的還不夠弱?嚇走了自己的對手?
夜行者從聶遠的手底下逃出來之後,咬牙切齒地啟動了自己的後備計劃。
幹不掉聶遠,還是先偷杯子吧!
“你能看見那個家夥麼?”聶遠抽出了對講機,對著那邊的田灣問道。
“看不見啊,這邊的監控還是一片平靜。”田灣的聲音從對講機那頭傳來,卻讓聶遠的腳下一頓。
“你能看見我在什麼地方麼?”
“.......”
“你要是動了田家的繼承人,田素那個女人絕對會把你抽筋扒皮。”聶遠衝著地對講機警告了一句,立即衝著金庫趕了過去。
他也錯過了夜行者的尿性,居然能夠一開始就偽裝在了那群保護田灣的人裏,當時聶遠去查看的時候,隻看見他們中等的戰鬥力,卻沒有注意這些人究竟是誰。
如果聶遠沒猜錯的話,夜行者應該是混到了聶遠最不常去的廚房工作,不但能夠躲過和聶遠接觸的機會,還能給田灣吃的東西裏下點料。
田家的金庫進得去出不來,但是帶上了田家的繼承人當做人質,這根本就是最大的一張底牌!
聶遠快步跑到金庫的時候,一身黑衣的夜行者手裏還拎著作為人質的田灣,一手還在偷也夜光杯的邊緣試探。
田灣不知道究竟是吃了什麼東西,現在昏睡了過去,但是身上卻沒有是內傷。
“不愧是第八,居然能夠跟上我的計劃。”夜行者見到聶遠,用粗啞低沉的聲音笑著,像個破舊的風箱。
“你也比我想象中的聰明多了,戰五渣。”聶遠衝著夜行者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緩慢靠近著。
夜行者果真戒備地往後退了一步,眼中滿是對聶遠的忌憚。
“你已經輸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夜行者惡狠狠地開口,但在聶遠看來總是有種虛張聲勢的心虛感。
“我輸了?”聶遠衝著夜行者揚眉。
“沒錯!我先拿到夜光杯的!”
“你真的拿到了?你確定?”聶遠意有所指地盯著夜行者空蕩蕩的手,露出了個輕蔑的微笑。
夜行者估計是被聶遠的輕蔑刺激到了,順手就將已經打開罩子的夜光杯扯了出來,握到了自己手上。
然而下一秒,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幾乎是在他拿起夜光杯的同一時間,原本敞開的金庫大門猛然合住,整個金庫就像是失重的盒子一般,直直墜落了下去!
“金庫下落的控製隻在控製室麼?”聶遠敲了敲放置夜光杯的柱子,若有所思。
“沒錯啊,我看著圖紙上是這麼說的啊。”田灣撓著自己後腦勺,“我也沒用過,不大清楚。”
其實,在下午時候,聶遠就察覺到了這柱子的不對勁。
若夜行者看的是圖紙,或者是從田灣的口中套話,決計不會知道這裏還有這麼個機關。
那個時候,聶遠就記住了這個有趣的小機關,沒想到最後關頭還是能用上。
好在設計者初衷並不是想把人砸死,於是金庫在下落了好幾層之後,終於停了下來。
早有預警的聶遠抓住了身邊的銅像,沒有受到撞擊,一向歐皇附體的田灣自然也沒有任何外傷。
隻有夜行者,腦袋上估計被那個不知名的畫作畫框砸了一把,還在流血。
幾乎是站穩腳跟的第一瞬間,聶遠就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衝了出去,直直襲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夜行者!
“我贏了!”夜行者握著手裏的夜光杯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