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群人失去了當時的記憶,但潛意識裏還是有些印象的。
比如說徐詩韻會下意識地對聶遠道謝,以及田灣見到鹿萌萌後會不自覺地寒毛直豎。
“奇了怪了,我怎麼會覺得鹿萌萌有些可怕,難道我也撞到腦子了?”田灣撓了撓後腦勺,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檢查檢查。
除此之外,聶遠還有個更大的發現。
他們這次的名單一共就八個人,除去他,田灣,鹿萌萌和徐詩韻之外,就是午墨加上她的兩個跟班,當然,午墨有些小劃傷也早就痊愈了,一早出院回自己家了。
隻有聶遠知道,人數不對,少了兩個人。
那安靜的一男一女,根本沒有出現在名單之上,也沒有出現在失事名單之上。
言而總之,查無此人。
這更加讓聶遠覺得如芒在背起來,這兩人究竟是怎麼讓他毫無察覺混進來的,甚至還能讓他的腦海裏自動浮現出合理的解釋來。
這一切仿佛夢境,身在其中時覺得合情合理,但走出來之後,卻禁不起推敲。
不論怎麼說,這兩人都是個突破口,聶遠決定有空去查一查。
旅遊是旅遊不成了,原本車上的人都各自回了家,徐詩韻自然是回到家裏修養,鹿萌萌也跟著回去了,就連李奇都轉回了自家所在的醫院裏,等待手術後恢複。
聶遠幹脆坐著田家派來接田灣的車子一起回到了學校,這次,聶遠見到了田灣口中的母親。
田灣的母親叫做田素,已經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了,終年操勞事物讓她看起來更加憔悴,但是身上的氣質卻是宛如利刃,不怒自威。
“聶先生,久仰大名,犬子田灣受你照顧了。”田素衝著聶遠微微一點頭,神情的淡然。
“不客氣,拿錢辦事。”聶遠坐在田素的對麵,笑了笑。他沒有小看田素的意思,多個盟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多了。
更何況,田素還是個出手大方的不是?
“這次我來找聶先生,是有些這次車禍的事情想要告知。”田灣也不和聶遠廢話,幹脆切入了正題。
“車禍?”聶遠聽到這詞之後,微不可查地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這次並不是簡單的車禍。”田素說著,對上聶遠的視線,“幾天前我察覺到,我兒子的命數不對勁,所以立即聯係了大師做法。”
“大師告訴我,我的兒子被困住了,找不到回來的路,所以需要個複雜的召回法事。”
田素說著,從自己包裏掏出了一截灰塵模樣的東西,聶遠大致能分辨的出,那是個黃紙做出的小人,中間還畫著複雜的紋路。
“我甚至嚐試和我的兒子通話,雖然隻接通過一次,但顯然我的兒子全然不記得這件事情。”
聶遠打量著紙人,心中暗道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正在找線索,沒想到線索直接撞上門來了。
當時田灣聽見的那個叫他名字的聲音,應該就是來源於田素,還有那股力量不明的拉力,也是那時的法事造成的。
還有那個來自於田素的電話,更加肯定了聶遠的猜測
田素找了個真正有本事的大師,並且為田灣出來硬生生劃出了條路來,逃出去的人太多,幕後凶手不得不篡改了所有人的記憶,隨後放出了所有人。
他的活命之路就在田灣這裏,六爻先生果真沒有說錯。
要是沒有田素,他們現在恐怕就是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