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關上門後,才抬頭看見站在自己屋子裏的東西。
的確是徐詩韻不錯,但是是渾身濕透,披散著濕透了的頭發,臉色青白的徐詩韻。
要是被田灣看見了,絕對當時就能眼睛一番就暈過去。
這個徐詩韻的造型怎麼看怎麼不像個人,在加上剛才的移動速度,完完全全就是個鬼。
按理說聶遠應該直接動手,或者是出去叫人來動手,但聶遠卻覺得,眼前的徐詩韻才是真實的。
“我不是怪物,請你相信我!”濕透了的徐詩韻身上還在往下滴水,她也哆嗦個不停,“這裏很危險,萌萌也很危險!”
“你慢慢說。”聶遠想靠近那個徐詩韻,徐詩韻卻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徑直鑽到了聶遠的創下。
“叩叩叩”
“聶先生,您這裏是出了什麼事情麼?”門外有下人的聲音傳來,“需要我為您再點上燈嗎?”
“不用了,我正準備睡了。”聶遠回答道,“我不喜歡有人吵醒我,你們晚上巡邏的時候可以避開我的房間。”
“是的。”下人應是,提著燈籠走遠了。
等到下人走遠後,聶遠就熄滅了自己屋子的燈籠,和衣上了床。
等到逐漸適應了黑暗後,聶遠才敲了敲自己的床底下。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床下躲著的徐詩韻直接縮成了一團,“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且還有個我一直再跟著你們......”
果然,他就說有什麼地方有些奇怪。
今天徐詩韻和他說過的話沒有幾句,完全像是不熟悉的模樣,這樣聶遠覺得十分奇怪。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變成這樣的?”聶遠又敲了敲床板,想要探頭下去查看。
“你別看我!我很嚇人!”徐詩韻立即把自己往裏縮了縮,“今天早上開始,我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離開宅子。”
徐詩韻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低聲抽泣。
“萌萌也看不見我,我根本不敢出去,那些下人看著好奇怪,我很害怕。”
聶遠徐詩韻躲在聶遠的床下哭訴著,仿佛想要將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告訴聶遠。
聶遠也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聽著徐詩韻傾訴,絲毫不在意徐詩韻在自己的床下哭地像個鬼似的。
不,按照徐詩韻現在的狀態,說不定還真的是鬼怪之類的。
按照徐詩韻的話,眼下的鹿萌萌才是最危險的一個。
徐詩韻既然躲在他的床底下,那現在在房間裏陪著鹿萌萌的徐詩韻,究竟又是個什麼東西?
但是眼下徐詩韻也對自己的狀況一知半解,聶遠根本找不到有用的,這要怎麼辦?
“你要不,先出來說話?”聶遠衝著底下的徐詩韻伸出了手。
“我不能,不能接近你,你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徐詩韻反而往後縮了縮,小心地敲了敲聶遠的床板,“我在這裏說話就好了。”
聶遠歎了口氣,又躺會了自己的床上。
這一天天的,都是什麼破事!
等到自己回去之後,恐怕是得找了六爻先生拜師了,不然以後再遇見這種事情,根本就是一籌莫展。
先是又類似於易容大法的銀色蟲子,現在又多出了個鬼怪之類的東西,真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力量啊!
“我很擔心萌萌現在的處境。”床下的徐詩韻開口,聲音低沉沙啞,“那個我似乎是能看見我的,但是她很不友好。”
徐詩韻說著說著,忽然又有點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