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光線逐漸黑了下來,謝凝雲的異常也沒人能發現,倒是合了聶遠的心意。
開出去後沒有多久,謝凝雲就在聶遠身邊睡著了,腦袋搭在聶遠肩頭,睡的很安靜。
聶遠瞥了眼靠在自己肩頭的謝凝雲,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讓謝凝雲真睡著,自己則是開始警惕著周圍。
車上的人都在趁著夜色休息,約莫就隻有司機一個人還時刻清醒著,畢竟是山路,絲毫不能走神。
估計過了兩個多小時,車子一個急刹停在了路邊,路邊的車站上來六個人,五男一女,身上穿著的也都是當地的衣服,手裏拿著麻袋似的東西,司機瞥了一眼,沒察覺出什麼危險,一揮手就讓他們上了車。
聶遠也睜開眼睛看了眼,不看不知道,又是一批熟人。
這不是來的時候準備搶劫的那幾個人組麼?怎麼又給他們碰上了?
那幾人組上了車之後,先是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各自找到位置坐下了。
最後上來的是那個女人,那女人也四處查看著,看到聶遠的時候身形一僵,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
聶遠還特地衝著那位中年婦女揮了揮手,生怕別人看不見他似的。
中年女人坐下之後,衝著周圍的幾人使了個眼色,另外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坐在座位上沉默著,一言不發。
又過了幾站,坐在前座的中年婦女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原本隻注意到了聶遠這個煞神又待在車上,這次的打劫恐怕是又幹不成了。但是仔細一想,聶遠旁邊那個女人似乎身上還蔓延著一股藥水的味道,約莫是剛從醫院裏出來,眼下身上說不定還帶著傷。
中年女人幾乎能夠肯定,這兩人定是去了那山上,也遭遇上了那山上的怪物。
她隻知道那山上的怪人邪門的狠,多少人上去了最後都沒下來,能夠下來的她還真的就見過聶遠這一例。
雖然人是下來了,但山上那東西也不是好熱的,這兩人身上終歸是帶著傷的。
若是她們眼下反擊一把,說不定就能夠那些這第一的人頭,倒是豈不是名利雙收?
中年女人眼珠子打轉,心中詭計泛起,立即給旁邊幾個人使了個眼色,自己則是站了起來,衝著後座的聶遠去了。
“您這次去山上,可有見到那山上的怪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瞥到謝凝雲靠在聶遠肩頭睡著了,中年女人還放輕了聲音,幾乎隻有聶遠和她能夠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聶遠冷冷到了中年女人一眼,一句話都不打算告訴在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但是卻得不到聶遠的回答,自己也有些尷尬,於是搓了搓手,往後縮了縮。
“您可知道那怪人往哪去了?”中年女人又是試探著問,眼睛開始在聶遠和謝凝雲身上來回打量。
“死了。”聶遠這次倒是回到她了,依舊是兩個字,隨後就將腦袋偏了過去,不再和中年女人說話。
殊不知這句話在中年女人心裏引起了多麼大的波瀾。那個怪人她聽同行傳地神乎其神,眼下居然就被聶遠輕飄飄地判定為“死了”?
中年女人為聶遠所說的事實做震驚,同時心中的小九九也按捺不住了。
那個女人身上的確是消毒水的味道不會錯,她漏在外麵的手臂上還纏著繃帶,看樣子是傷的不輕。
同理,聶遠肯定也受了傷,隻是在硬撐著不讓人看出來罷了!
中年女人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於是更加得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