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跟著回去了麼？”聶遠回頭看見是林菲菲，倒是驚奇了不少。
“我今天喝酒了，還是不回去了，不然被撞見了，又是一份兩萬字檢討。”仿佛是想起了自己寫檢討的畫麵，林菲菲硬生生是在三伏天打了個寒顫。
“我送你回去？”聶遠看著林菲菲的臉色，覺得讓她一個人回去可能有些不大安全。
“成啊。”林菲菲說著，又抬頭想了想，“隊裏給租的房子好像就在這附近，也就幾公裏，正好陪我走回去，去去酒氣。”
然後聶遠就陪著林菲菲走了好幾公裏路，甚至都還沒繞道林菲菲說的路口。
“你真的認對路了？”聶遠十分懷疑地盯著林菲菲。
“沒錯啊，導航就是這麼寫的啊！”林菲菲舉著手機給聶遠看。
聶遠一看，感覺自己腦子發疼。
“你地圖放倒了。”
“哦哦！我就說怎麼越走越不對勁！”林菲菲立即捏著手機屏幕，換了個方向繼續走著。
聶遠看著林菲菲還是挺正常的，誰知道根本就是喝高了，還在這裏假裝正常。
好說歹說，他們總算是找到了正確的方向，終於來到了林菲菲口中所謂的公寓。
標準的單身公寓，條件倒是不差，但最多也就隻能住一個人，多的也就沒有地方能住了。
“你的文件夾，不拿了？”林菲菲一把撲倒了沙發上，閉上眼睛仿佛睡死了一般。
聶遠歎了口氣，幹脆自己翻開了手裏的文件夾。
要是沒記錯的話，林菲菲之前是說過要告訴自己這件事情的，也就是說，他也不算是偷看機密了不是？
打開文件夾之後，聶遠就感覺自己瞬間被兜頭澆了一捧涼水，整個人都清醒了。
文件夾裏是一起事故的調查結果，事故的時間就在前幾天，而失事的，正是那個丟了項鏈的女孩子所乘坐的飛機。
據說是在飛行的途中，撞到了鳥。
這並不是一個笑話，高速飛行的飛機撞到了鳥原本就是一場災難了。所有的飛機都會做出這方麵的措施，怎麼會出現這種意外？
聶遠忽然想起來了，前些天他看見的，那些被控製住的鳥群。
丟項鏈到湯碗裏的鳥，還有醫務室裏砸窗戶，試圖毀壞徐詩韻考試的烏鴉，以及現在聶遠手裏這份受害的飛機......
當夜是淩晨，飛機上的乘客並不多，迫降也很成功，死亡人數控製在了良好的氛圍內，而那個丟了項鏈的女生，卻恰恰是死亡人數之一。
聶遠把所有資料都翻了一遍，才把他們恢複原樣，放在了林菲菲身邊的茶幾上。
難怪當時醫務室裏的那個女生會是那副表情了，這的確是有些玄乎了。
但是按照她的話來說，一開始想要坑害謝凝雲的人，應該是午墨才對，怎麼來說不會輪到她啊？
不對，這些人原本的目的難道不是陷害謝凝雲？他為什麼不直接去找謝凝雲問問？
“我跟你講，我.......”
聶遠忽然聽見了沙發上的林菲菲開口，低頭看去才發現是林菲菲自己在說著夢話，還把自己往沙發裏塞了塞，生怕自己掉下來。
聶遠幹脆將窗簾給林菲菲拉了起來，又給林菲菲拿了個毯子，準備給她蓋上。
就在他要伸手給林菲菲蓋上的時候，林菲菲忽然醒了過來，飛快地抓住了聶遠的手。
“是誰！”
“......”
林菲菲分明是還沒有清醒，但是還能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