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抬頭看了過去,隻看見了房頂上似乎盤旋著幾隻小鳥,看小鳥的花色,正是自己放置鑽石項鏈的那一窩小鳥。
底下的人皆是十分混亂,最後還是柳嫣然暫時出麵才安撫了這些姑娘們,柳嫣然答應提早結束合宿,這讓女生們的恐懼減少了不少。
晚上的最後一次課程也取消了,所有人都回到了房間裏,等待著天亮,今天將會是她們住在這裏的最後一夜。
“我下樓的時候似乎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不大對勁。”鹿萌萌有些心驚膽戰地窩在徐詩韻的床上,沙發上坐著的是聶遠和林菲菲。
“不對勁?”徐詩韻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對著鹿萌萌的耳朵照了照,“沒有東西啊。”
“不是那種不對勁,是我在下樓的時候感覺自己耳鳴了好一會,差點沒有覺得自己耳聾了。”鹿萌萌雙兒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甚至還搓了搓。
“耳鳴?這應該是正常的吧?”林菲菲說著,“我偶爾也會有這種感覺。”
“所以我也沒有太注意,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怪怪的。”鹿萌萌興奮地搓了搓手,“你們說會不會是有人看不慣那個午墨,所以控製了小鳥把鑽石項鏈丟下來的啊!”
“你在想什麼呢?”徐詩韻用被子把鹿萌萌裹了起來。
“我覺得不大可能,你該睡覺了寶貝。”林菲菲衝著鹿萌萌拋了個媚眼,幹脆利落地占領了房間的沙發。
聶遠沒有出口,因為他覺得,鹿萌萌的話說不定還真的猜中了,幕後黑手說不定還真的是這麼做的,隻是目的並不是為難午墨那群人罷了。
否則就該瞄準她們的腦袋出手了,而不是投擲到中央湯碗裏以示恐嚇。
沒錯,這次隻是幕後黑手給他們的一個“恐嚇。”
“睡覺了睡覺了。”鹿萌萌裹著被子躺在了徐詩韻的身邊,徐詩韻伸手拍了拍鹿萌萌,衝著聶遠投去了個無奈的笑容。
聶遠攤了攤手,回到了自己隔壁的房間。
回去之後,聶遠就用望遠鏡再次打量著那個鳥窩,果真,鳥巢裏的鑽石項鏈不見了,倒是多出了幾條綠色的草芽來。
草芽?
聶遠再湊近一看,那些綠色的草芽分明都是草芽發飾!
聶遠臉色一變,立即衝到了隔壁的屋子門口,用力地敲著門。
過了好幾分鍾後,林菲菲才走了過來給聶遠開門,並且神色有些難看。
“鹿萌萌出事了?”聶遠看到林菲菲的神色,心裏暗道一句,自己果真是晚了。
“就在你了離開後不到十分鍾,鹿萌萌就忽然暴起,抓住桌子上的鬧鍾就要往徐詩韻的腦袋上砸。”林菲菲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要不是徐詩韻和我反應的快,徐詩韻這會都受傷了。”
聶遠走進去的時候,果然看見了還在掙紮的鹿萌萌,手腳都被林菲菲用床單捆了起來,雙眼緊閉,和上次夢遊的徐詩韻一模一樣。
“咚!咚!咚!”
被聶遠的關上的門忽然又被人叩響了,聲音十分輕,仿佛敲門的人根本沒有睡醒一般。
不,敲門的人說不定真的沒有睡醒。
“你們待在屋子裏,無論外麵有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知道了沒有!”聶遠衝著林菲菲喊道。
“知道了!”林菲菲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也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嚴肅了起來。
聶遠沒有走正門,反而是直接從窗戶翻了下去。
那些人都是入睡了之後才被控製住的,如果他能夠把這些人吵醒,眼下的危機豈不是就能夠解除了麼?
問題是,究竟怎麼叫醒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