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腳尖踹到了地上的椅子,上麵已經斷掉的椅背哐當一聲晃動了一下,這一聲並不是很響,但是這個雜貨間有些大,這麼一點聲音居然還帶了一點回聲。
讓背對著聶遠正在哭的那人猛地將腦袋抬了起來,往身後看去。
“吳雪雁。”聶遠在對方轉頭的瞬間就看清楚對方是誰了。
吳雪雁此時臉上還掛著非常明顯的淚痕,那雙眼睛此時紅彤彤的,鼻子也哭的紅彤彤的,額間的頭發也有些淩亂,顯然是剛剛埋在雙腿之間後弄得。
剛剛聶遠是聽到對方怎麼哭的,此時看著吳雪雁渾身因為憋氣憋得冒著粉紅色,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這樣的吳雪雁是哪個男人見了都會想要捧在手裏嗬護著的,可是偏偏對方的性向好像不對。
“怎麼是你?你一路跟著我們?”吳雪雁此時脾氣並不是很好,猛吸了一口氣,也不再哭了,隻是說話的時候有一股非常濃重的鼻音,聲音也顯得悶悶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質問著聶遠。
這麼一弄倒顯得沒有多少的氣勢,反倒是讓聶遠看的像一隻小兔子一般。
聶遠的手又癢了,但是這一次他可是克製住了,麵前這個可不是什麼小兔子,給對方逼急了咬人算是輕的,要是對柳嫣然說他騷擾她,可謂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是這裏的保安,剛剛看到這裏的門居然是開的,進來一看居然是你這小賊,說吧,你怎麼會有這裏的鑰匙?”聶遠彎腰手隨意的在一旁的凳子上拍了兩下,就這樣坐了下去。
這個凳子本身就是壞的,承受著聶遠這碩大的身軀,發出一聲非常輕的抗議聲。
凳子輕輕搖晃了一下,看著像是要散架了一般,但隻是晃動了兩下後又保持了平衡,聶遠坐在上麵穩穩當當的。
“我是學生會的,弄到鑰匙很輕鬆。”吳雪雁自知理虧,將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咽回肚子裏,不過瞪著聶遠的眼神還是跟殺父仇人一樣。
聶遠看了一眼吳雪雁拿出來的鑰匙,嘖嘖念叨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學霸類型的。
“你有沒有跟馨兒說過什麼?”吳雪雁將手中的鑰匙緊握在掌心中,讓鑰匙上那凹凸不平的觸感刺激著她,不然的話她怕自己克製不住情緒,和聶遠打起來,雖然光是看體型就知道她打不過。
“馨兒?”聶遠揉了揉下巴,在嘴裏念叨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後做恍然大悟狀,指著吳雪雁說道:“就是剛剛和你一塊走的那個女孩子?”
見吳雪雁點頭,聶遠挑了挑眉否認了,“怎麼?”
“她剛剛跟我說她喜歡上你了,所以你從現在開始應該正式成為我的情敵了。”吳雪雁這個時候也不想要將自己的性向和感情掖著藏著了,對著聶遠當麵宣戰後,像是壯士一去兮不複返那般,凶殘的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走了。
聶遠愣了一下,肩膀被對方用力的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