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後悔的！”老神王隻來得及吼出最後一聲，腦袋就被神王和拍西瓜似的拍成了好幾塊。
他們追了一路的老神王，終於死了，死在了他自己的手裏。
聶遠忽然有些想笑，但是忽然又笑不起來。
這個神王是死了不錯，未來就會重新洗牌，一切都會有不同的結局。
他還能看到那之後結局嗎？
大概是不能了。
神王幹掉了老神王後，從他的身體裏抽出了一團深紅色的霧狀東西，仿佛能夠濃鬱地滴下鮮血來。
“靠！”詹三胖的聲音從聶遠身後傳來，聶遠回頭看了一眼，針對上詹三胖擔憂的目光。
方才兩個神王打鬥的力道過於大了，把人家墳都給打得抖了三抖，現在已經開始石塊剝落，即將塌方了。
聶遠捏著手裏順道從被石頭砸死的倒黴鬼屍體上順來的手榴彈，一把拉掉了上頭的拴。
“大哥！你被想不開啊！”
正當聶遠要把這東西丟出去的時候，田灣忽然從身後撞了上來，一股大力忽然襲向他的手腕，手榴彈脫手滾了出去！
聶遠最後隻來得及喊了一聲“靠”字，甚至連田灣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加上去。
爆炸聲，火光，焦糊的味道，以及吸取真氣被破壞的神王那氣急敗壞的目光......
最後，都變成了一片寧靜。
聶遠想著，自己這次大約是不會醒過來了？
那也不對啊？他要是真的死了，怎麼還能“想”呢？
圍繞著“想”這個問題，聶遠硬生生是差點把自己重新給繞回去了。
最後聶遠想不到正確答案，氣急敗壞地坐了起來，臉色憤怒！
“我為什麼還能夠思考！”
“因為你是天才，你是最棒的。”有女人回答他，沒等聶遠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就感覺手臂一痛，有什麼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流了進去。
短暫的咆哮之後，就是麵對天護板的寧靜。
偌大的療養院裏空蕩蕩的，外麵的沒葉子光禿禿的樹枝已經開始發芽，那是春天要到來的痕跡。
明明已經是要轉暖的天氣，療養院裏卻像是冬天的寒氣還沒有散去，凍得人瑟瑟發抖，牙齒直打顫。
護士踩著黑色絨緞麵的低跟鞋走在瓷磚上，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了一眼之中，讓人平白增添一份恐怖感。
護士推著車子，停在了左拐角處第一間，生了鐵鏽的鐵門，上麵的門牌上寫著數字號碼“404”，護士用手裏的鑰匙打開了生鏽的鐵門，端著盤子走了進去。
“聶天才，該吃藥了。”護士的聲音傳來，將盯著天花板發呆的人叫回了神。
“不要打擾我，我在思考......”床上的男人十分神秘地“噓”了一聲，隨後繼續盯著天花板。
護士無聲地冷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的光芒，端著藥走了過去。
“吃了，這能夠讓你變得更聰明。”
“真的？”男人聽後，立即撿起了藥片，三兩下吞了下去，之後重新躺會了創傷。盯著天花板思考。
護士見人吃了藥，端著托盤走了出去，關上了鐵門之後，腳步聲逐漸遠去。
床上的男人在確認聽不見腳步聲之後，翻了個身，將口中的藥片吐在了枕頭下麵，眼神那裏還有剛才辦法呆滯的模樣。
“草，都五天了。”聶遠在心裏翻個白眼，重新轉了回去，目光發散地對著窗戶。
窗外路過的巡邏人員看了眼，確認無誤之後便離開了。
五天了，他來到這個療養院已經五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