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也有一塊聖蟲石,危險程度恐怕不會比徐家低到哪裏去。”六爻先生說著,眉頭深鎖,“有了上次徐家的教訓,神王這次恐怕會更加提防林菲菲。”
他們原本以為徐詩韻的血能夠打開遺址是唯一作用,但卻沒有想到,徐詩韻的血氣也會引得死不瞑目的冤魂卷土重來。
徐詩韻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萬一那群屍體暴躁一些,他們就全部都被留在那個地方了。
“林菲菲不一定會活的同等待遇,林家和徐家原本就是壓根不一樣的兩家,我們又怎麼能知道他們的想法?”聶遠十分可觀地分析著,轉眼看向了一邊的林燭。
林燭盯著桌子上的地形圖,仿佛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怎麼了?”田灣轉頭看見了林燭,湊過去問道。
“我姐姐......我姐姐她不一定能打開遺址的入口。”林燭開口,臉色十分差勁,“我姐姐身上發生過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現在甚至不能肯定她究竟能不能算個活人?”
“這是什麼意思?”田灣十分驚訝,率先替眾人問了出來。
林菲菲不能算是個活人?那算什麼?難道是死人?
但林菲菲的確是個活人不錯,身上有著活人該有的心跳與呼吸等生理特征,脾氣暴躁性格鮮明,完完全全就是個活人。
“我曾經和你說過。”林燭看向聶遠,“我曾經親眼見證過......我姐姐的死亡。”
神王去攻打林家的時候,甚至比徐家還要早一些,林家在神王的壓迫之下的變得越來越恐懼,就連族裏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要和神王派來的人說話。
那應該是個盛大的節日,所有人都準備著東西慶祝節日的到來,七歲的林燭拎著燈籠從家裏溜了出去,準備聯合幾個小夥伴們出去探險,但是卻被所有家長們拒絕了。
林燭那時候看不懂人的臉色,現在想來,那大約就是無比絕望的神色吧。
也就是從一天開始,他的小夥伴們開始一個個消失,掛著白布的家庭越來越多,許多族人在看著他的眼睛裏都充滿了仇視的目光。
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躲開吧!
他和姐姐都是族長的孩子,父親也是火係修真者中個頂個的高手,姐姐遺傳了父親強大的武力,可是他就有些差勁了,都已經七歲了依舊沒有入門,平時沒少收到被人的嘲笑,而保護他的人隻有姐姐。
沒有小夥伴們一起玩耍了,林燭幹脆就待在家裏,家裏似乎多出了不少陌生的臉孔,看著他的眼中都是厭惡的,將他當做是一文不值的垃圾,但是卻對姐姐異常關注,經常帶不少能夠增強修為的東西給姐姐。
姐姐護著他,吃了不少那些東西,修為也仿佛坐著火箭一般,蹭蹭蹭往上漲。
直到有一天父親看見了這些人的行為,和那些人大吵了起來,最後將他和姐姐鎖在了禁地裏,丟了吃的東西給他們,不準他們離開。
林燭那個時候還不知道族人究竟為什麼叫他們家是“背叛者”“惡魔的走狗”,直到他發現禁地的小裂縫鑽出去後。
他的父親,受到所有族人尊重的族長,任由那些人帶走了族裏的孩子,更大些的青年,這些都是族裏修為十分高的人,如果人想反抗,他的父親甚至會上去補上一擊。
這些人都會被帶到一個奇怪的陣法當中,活生生被卸掉筋骨,抽幹血液,最後被丟掉一個奇怪的丹爐變成一顆顆緋紅色的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