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吧。”張真兒繼續懇求著,眼裏流露出一抹水光。
聶遠平生裏沒有什麼害怕的事兒,但他就怕被姑娘帶著淚光的眼神盯著。眼下,張真兒的不舒服不是裝出來的,聶遠看著心裏不是個滋味兒。
他看了看六爻先生和殘風。
六爻先生覺得,既然張真兒不惜在自己身上施加上“三逆之功”也要帶他們回去,這就表示了她一定有什麼很重要的事。
六爻先生覺得,如果可以保證安全,倒是可以跟這個張真兒走一趟。
而殘風的意見就更簡單了,殘風覺得,既然不涉及到那些中了“梵天訣”的修真者,再有什麼都不可怕了。
經過這樣的交流,聶遠把心一橫,決定跟張真兒走這一趟。
此時此刻,張真兒的臉上已經是布滿了汗珠,一種不正常的紅色飛到了她的臉頰紙上,配上她用貝齒咬著朱唇,簡直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
因為氣血逆行的緣故,張真兒現在連走路都有些踉踉蹌蹌的。
“你放心,我這不是苦肉計,的確是為了取信與你。”張真兒看著聶遠說道。
因為承受了“三逆之功”帶來的巨大痛苦,她說話的語調都沒有剛才來得輕鬆了。
聶遠看著張真兒痛苦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讓這麼個大美女在自己身邊受苦,自己卻不施以援手,這還算什麼男人?
於是,自認為很爺們兒的聶遠一下子把踉踉蹌蹌的張真兒打橫抱了起來。
“幹什麼,你這個流氓!”張真兒本來走路就不太穩當,突然被聶遠打橫抱起,自然是嚇了她一跳。
“喂,美女,我可是看你走路不方便才幫助你的,你怎麼叫我流氓?”聶遠有些委屈。
“你明明是趁機抱我……”張真兒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像一隻煮熟的大蝦米一樣。
“這你可就冤枉死我了,我可沒有不老實,不然我把你放下來你自己走?”聶遠作勢就要放手。
張真兒雖然被聶遠抱在了懷裏,不過聶遠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流氓一樣的出格舉動,再加上她本來就因為“三逆之功”不舒服,就更不願意多走路了。
“哎……你……”張真兒看到聶遠要放手,不由得出聲。
“不想下來就攬著我脖子,美女,你這樣動來動去我很累的好嗎?”聶遠繼續指揮著張真兒。
張真兒隻能咬著嘴唇,胡亂把兩條白皙的胳膊纏上了聶遠的脖子。
聶遠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有這樣美麗的女孩子在懷裏,走多少路他都不會覺得累。
聶遠一行人按照張真兒的指引,上了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小汽車上,殘風自告奮勇去當司機了。
張真兒身上因為“三逆之功”帶來的不適稍有緩解,她正在拿著一張紙巾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聶遠就坐在張真兒身旁,正在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張真兒。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張真兒顯得有些不解。
“沒辦法,你太美了,我管不住我的眼睛。”聶遠繼續說道。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到底怎麼奇怪,聶遠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