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爻先生感到心很累。他擺擺手,示意聶遠不要跟自己說話,然後鑽進被窩,用被子蒙住頭,呼呼大睡起來。
不一會兒,聶遠就聽到了六爻先生均勻的打鼾聲。
聶遠感覺很受傷,難道自己的智商再一次被鄙視了嗎?
於是,他也鑽進被窩裏,準備睡上一陣子,畢竟他此時有傷在身,這麼折騰了一天,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
聶遠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誠實,剛剛鑽進被窩裏一小會兒,他也進入了夢鄉。
當然,進入夢鄉前,聶遠還是惡狠狠地鄙視了一下旅館的被子有一股發黴的味兒。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了,聶遠聽到了老大爺乒乒乓乓的砸門聲,於是一步竄了出去開門,還不忘順手推醒了六爻先生。
老大爺進了門,十分恭敬地對六爻先生說:“梁先生已經來了,就在門外。”
聞聽此言,六爻先生立刻精神了起來,大踏步走出了屋子。
聶遠跟在六爻先生後麵,扒拉著頭發,也走了出去。出了旅館大門,他在心裏深情的說了一句“撒由那拉”。
再見了,破旅館,又貴又破的旅館。
門外停著一輛半新不舊的黑色國產車,在鎮上一看,並不算是紮眼。聶遠明白,這車雖然看上去貌不驚人,但絕對安全。
不說別的。六爻先生都能信任的組織,一定有它的厲害之處。
聶遠跟六爻先生鑽入了車內。
司機是一個戴著黑墨鏡的男子,見到六爻先生,他用冷漠中又帶有尊敬的語調問道:“梁先生問您,想要去哪裏?”
“回家吧。”六爻先生說著,好像鬆了一口氣。
“這輛車經過了改裝,不僅防彈,而且還可以防爆。”戴墨鏡的男人雖然沒有回頭,卻是像看透了聶遠的心思。
聶遠覺得,這個司機,還真有一些玄乎。
“我們要去哪裏?”聶遠回頭,看著六爻先生。
六爻先生告訴聶遠,他們要回六爻先生家族的遺址去,一來養傷,二來便於打探神王等人的消息。
一聽說要去六爻先生家族的遺址,聶遠頓時來了精神,在他印象裏,那裏一定十分神秘。
車子駛出小鎮不就,聶遠就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到了之前倉皇的逃竄,不由得心中有萬千的話想跟六爻先生說。
之前沒有說,一來是忙著逃命,二來是實在太累了。但是經過在團結旅館裏短暫的休息,聶遠的體力稍有恢複。
這一恢複,他心裏的話就憋不住了。
然而,他卻有所顧慮,畢竟車上除了自己跟六爻先生,還有那個戴著墨鏡的司機。雖然聶遠信任他,但是在他麵前說這些,聶遠還是覺得怪怪的。
看樣子,這個戴墨鏡的司機也是個修真者。如果讓聶遠以內力小聲跟六爻先生說話,估計司機也能聽見。
那樣,不就更顯得鬼鬼祟祟了。
“我叫殘風,是六爻先生的師侄,聶先生大可放心。我明白,不該聽的不要聽,不該說的不要說。”那司機突然說道。
聶遠心裏一驚,這個人別是背後長了眼睛吧?就算他有讀心的本事,可是聶遠跟他也沒有眼神接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