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聽了六爻先生的話,知道現在擔心也是無濟於事,該來的總會要來。他隻能打起精神,準備給自己運功療傷。
眾人看到聶遠準備運功,紛紛退了出去。
聶遠盤腿坐好,緩緩釋放著自己的真氣,然而因為受傷,他感覺自身的真氣還是無法順暢地釋放出來。
如果不是有震坤靈石帶來的修複力,聶遠現在的狀態,恐怕還是要更糟糕。
聶遠緩緩地釋放著自己的真氣,他的丹田處彌漫著一股乏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不能好好運功。
乏力的感覺蔓延到了聶遠的四肢百骸,他想,可能是因為受了內傷,五髒六腑的氣血紊亂造成的。
沒有辦法,他隻能停下運功療傷的進程,先用真氣影響著自己的氣血運行。隻有氣血在體內正常運行,才能繼續調息療傷。
氣血紊亂是個痛苦的事情。
聶遠漸漸感覺到了身體正在發生一些不同的變化。起先是劇烈的心悸,聶遠感覺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這麼快,這麼異樣的有利。
這種劇烈的跳動,仿佛心口揣著一個正在工作的打樁機,讓聶遠無法調息,他隻能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聶遠喘著粗氣,不由得擔心著自己的身體。自從在山洞裏被絕煞所傷,直到現在,一天多的時間過去了,聶遠甚至沒有停下來好好睡上一覺。
他的體力嚴重透支了。
聶遠的額頭滲出了冷汗,這種心悸伴隨著脫力感,折磨得他說不出的難受。
聶遠靠在了一旁的枕頭上,等著這股心悸平複過去。
門外。
詹三胖拉住了六爻先生,問他聶遠的身體情況。
六爻先生也是十分擔心,他告訴詹三胖,聶遠因為受傷,導致了氣血逆亂,這樣的狀態下直接運功調息是不可能的了。
如果強行在這個時候運功,很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唯一的辦法,就是先好好休息,等著氣血自身能夠平複下來。
“你那個丹藥,現在給他吃有用嗎?”詹三胖問道。
六爻先生搖搖頭,那丹藥對他們當時受的傷有些用處,但是對於現在的聶遠來說,就未必合適了。
詹三胖一聲歎息,對聶遠的擔心又加重了幾分。
徐詩韻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眼睛並沒有被蒙住。
她活動這眼球,慢慢地適應了周圍的光線。
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張床上。這張床躺著雖然不怎麼舒適,但是徐詩韻還是聞到了上麵洗衣粉的味道。
看來,這幫人還算待他不錯,起碼沒把她扔在什麼荒山野嶺裏。
她還聞到了空氣裏濃重的消毒液的味道。轉過頭來,眼前還有一個輸液時掛吊瓶用的鐵架子。
原來這裏是一個醫院。
徐詩韻滿腹狐疑,不知道那幫人為什麼把自己送到了醫院裏。難道他們不打算繼續用自己當誘餌,引誘聶遠上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