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就是對於一般人來說。
林菲菲已經能個維持火把大小的火焰,李嬋在後頭舉著個大功率手電筒,聶遠和詹三胖又是玩槍的一把好手。
更不用說徐詩韻還能徒手造樓梯,簡直是無往不利。
他們不知道山洞究竟深到了什麼地步,於是打從一開始就做好了走到底的覺悟。
也許上天是厚待他們,或者是厚待那個死去的可憐女人章遠眉。
他們走到底下約莫一百多米的時候,看見了那個章遠眉的屍體。
屍體早就隻剩下骨頭了,屍身上裹著褪色的錦緞旗袍,還有一件和徐詩韻身上一模一樣的H黑色披肩,在屍體的頭骨上裂開了一塊,顯然就是喜致命傷。
徐詩韻看見屍體的那一刻不由得有些愣住了,一股不知道什麼樣的情緒從心底蔓延出來,心酸從腦子一直散播到了鼻尖和眼睛裏。
回過神來的時候,徐詩韻竟然是淚流滿麵,不由自主的身手想要回去扯住身後聶遠的手臂。
聶遠身後扶住了徐詩韻,視線在上頭劃過,定格在了一處。
在眾多植物的包裹之中,似乎有著個本子之類的東西的陰影。
聶遠伸手把東西扯了下來,那本子竟然還被包裹地整整齊齊放在油紙包裏,密不透風,可見其主人的愛護程度。
聶遠原本想拆開,卻別一直纖細白皙的手按住了。
“我來吧。”徐詩韻吸了吸鼻子,從聶遠手中接過了那一本本子。
揭開裹了好幾層的油皮紙之後,裏頭隻一本褐色的牛皮紙本子,裏頭的紙張老舊發黃,仿佛手捏上去就會粉化。
翻開本子之後寫這些簡單的日記,紀錄的都是這個章遠眉開始旅途的事情。
日記一共有大半本,他們仿佛還能聞見裏頭的墨香。
按照日記上來看,章遠眉足足已經旅行了三年多之久,這還隻是上頭有紀錄的部分,他們不知道這本日記之前還有沒有別的,更多的日記本。
章遠眉似乎一直在尋找著什麼東西,從一開始,到最後沒有沒有氣的那一刻。
徐詩韻翻看著日記,空間內詭異地寂靜。
往下麵空間就不夠大了,下來的隻有聶遠和徐詩韻,剩下人都留在了上麵。
看著看著,徐詩韻忽然抽泣了起來,眼淚一直往下流著。
聶遠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擔心日記本裏有什麼東西,想要從徐詩韻手裏拿走日記本,卻恰好看見了日記本後幾頁的東西。
日記本的後幾頁寫滿了“聶遠”二字。
聶遠頓時感覺一陣寒毛直豎,任誰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寫在幾十年前的日記本上,還大大小小地寫滿了整個本子,首先都會感到寒毛直豎。
“我找到了,我找到你了。”徐詩韻抬起頭來,目光和那一會一樣沒有焦距,隻是眼中卻一直含著淚水。
“我就知道,他們傷害不了你,他們說你死了都是假的,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徐詩韻的表情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聶遠一時不知道該接上什麼話才好,幹脆就保持了沉默。
“我找了你好多年,他們都說沒有見到過你。”徐詩韻翻開這日記本,“到後來我的記憶開始模糊了,我就把你的名字寫在裏頭。”
“再到最後,我竟然隻能記得你的名字了,我知道,這日記本我絕對不能弄丟的。”
所以章遠眉才會在第一次死裏逃生後折回到鎮子,再次回到危險之中。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姚家人會對她再次下狠手,即便她說了不會報警不會索要錢財,這群人還是賊心不死地想要殺人滅口。
徐詩韻比章遠眉幸運,徐詩韻不但沒有死於非命,甚至遇見了聶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