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大叔?”短發女人衝著聶遠露出個笑容,綠瞳中滿是聶遠的倒影。
這不是上次圍剿白象的時候,他在船上遇見的那個癡漢?
聶遠不由得在心裏罵了句娘,感覺自己手上似乎抓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短發女人已經勾起了白嫩纖長的雙腿盤在了聶遠的腰上,白皙的大腿和聶遠的身上古銅色的膚色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再告訴你一次,人家叫洛娜哦,洛古丹娜。”
徐詩韻回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覺得在聶遠麵前已經足夠丟人了,幹脆就趁著摔到的時候去旁邊溫度低一點的池子裏冷靜冷靜,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回來後,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幕。
頓時,徐詩韻眼神冷淡地看向纏在聶遠身上的羅娜,手中有寒氣縈繞。
這個女人的不簡單,她的身上有種徐詩韻自己十分厭惡的味道。
洛娜也發現了身後的徐詩韻,直接掛在了聶遠的身上,摟著聶遠的脖子衝著徐詩韻投去個挑釁的眼神。
她可是早就待在這池子裏了,誰知道還能遇見聶遠這個意外之喜,上天簡直是太眷顧她了。
“下來。”聶遠扯了幾把羅娜未果,反倒是像遇見了的八爪魚似的,纏地更緊了。
徐詩韻聽見聶遠的話後,直接將手中彙聚地寒氣丟向了洛娜。
既然不是聶遠認識的,那就打哪來的回哪去吧!
洛娜也不是個好解決的角色,一個打滾縮回到了溫泉當中,躲過了徐詩韻的一擊。
“你上來。”為了不誤傷聶遠,徐詩韻衝著聶遠偏頭說道,眼睛卻一直盯著溫泉水麵。
她想起來了,她似乎曾經在書上看見過,有關於洛娜大腿上那刺青的描述。
有這種刺青的人都被稱為“罪人”,隻有犯下罪大惡極的人才會被刺青上這東西流放。
後來這些罪人越來越多,他們甚至形成了一個種族,這刺青的含義也被淡化,成為了族群的標誌徽章。
徐詩韻的腦海裏忽然湧現出了許多東西來,她隻能抓住其中一條,剩下的細枝末節一閃而過,細想卻再也想不起來。
但是有一點是能夠肯定的,眼前的這個人,不能留!
徐詩韻眯著眼睛,手中的寒氣傾瀉而下,原本熱氣縈繞的水麵竟然開始結冰起來。
冰塊被凍結地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險險逼近了邊緣位置。
等到完全結冰,洛娜也沒再次露麵。
聶遠沒有放鬆警惕,時刻注視著水麵。
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了一聲細小的“哢嚓”聲,原本完全結冰的水麵竟然開始的逐漸融化,一道影子從中間鑽了出來。
“對我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姐姐未免下手太重了吧?”洛娜抖了抖腦袋上的冰碴子,臉上卻帶著一抹得意的微笑。
徐詩韻還要再打,卻看見那邊的洛娜緩緩舉起了手,手心中卻有一道盤旋著的,藍白色霧狀氣體。
和徐詩韻手中一模一樣。
聶遠分明記得,洛娜不是個修真者,不然也不會那時候被白象按著打了。
“盜火?”那邊的徐詩韻卻是緩緩蹦出了兩個字,連語氣都像是結了冰碴子。
她想起來了,那個曾經被流放的族群曾經鑽研出了一種神奇的功法,能夠複製別人的攻擊,最後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他們將這稱為“盜火,”盜火使他們信心大增,竟然公然去挑釁當時的掌權者,最後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險些滅族。
隻是,掌權者......又是誰?
徐詩韻覺得心頭微微一顫,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抓住,這種無力感十分讓人惡心。
“姐姐原來還是個知情人?”洛娜轉著手中的霧氣,“那不如就和我打一場,誰輸了,就乘早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