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段戲是用男主角的視角來拍攝,視角一杯轉了下去,立即拍攝到了懸崖之下無數成雙成對地被掩埋著的屍體,他們都被可疑地擺成了手牽手的姿勢,仰望著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
女鬼未死,故事的結局也並未揭曉,男主角卻在養病出院後的人群中看見了那個打著黑傘的男人,他們從路邊擦肩而過,那男人那張摔到人神共憤的臉也成為了大屏幕的最後一幕。
“卡!”“辛苦大家了!”
導演拍了拍手,將大家從情緒中拉回神來,頓時劇組裏又是一片喜氣洋洋。
常務四處發著紅包,最後放到聶遠的時候,特地對著聶遠那張臉,包了個厚厚的紅包。
就聶遠這張臉擺在那裏,第二部也不用愁了,隻是不知道這兩位有沒有檔期了。
“給我就好了,給我!”詹三胖從後麵溜了出來,滿臉堆笑地接過了紅包,“我是這位的經紀人,以後要是有什麼輕鬆的活還來找我們啊!”
經過這麼一出,詹三胖恍然發現聶遠這人除了沒事給他添堵之外,竟然還有別的能力。
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即便是失憶了的詹三胖依舊能夠將聶遠再次扯到偶像營銷上來,這大概也算是商人的敏銳嗅覺?
詹三胖滾到後麵笑著數錢去了,聶遠就來到保姆車上找到了徐詩韻。
最後一場戲徐詩韻需要在地上打滾許久,拍攝完之後自然就是去換衣服了。
不知道徐詩韻經紀人去了什麼地方,保姆車上居然就那麼孤零零立在那裏。
聶遠走了過去,拉開了車門。
“徐.......”話還沒說完,聶遠就愣在了那裏。
車上的徐詩韻,居然還在換衣服。
光滑的肩膀漏在外麵,半濕的頭發披在身後,仿佛海藻一般順滑。
“抱歉。”聶遠幹咳了一聲,隨後重新將車門拉上,走了下去。
徐詩韻原本洗了個澡,誰知道聶遠會這麼早殺青了過來,當即被看了個正著,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
良久,徐詩韻才控製著緋紅的臉頰,套上了裙子和外套,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一切如常,隻是臉上還有消散不去的紅暈。
聶遠站在一邊抽了支煙,老遠還能看見劇組的燈光。
“抱歉.....”徐詩韻站在了聶遠麵前,雙手捏著袖口。
“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聶遠掐滅了煙頭,衝著月色歎了口氣。
徐詩韻許久沒有回聲,聶遠不由得挑了挑眉。
難不成是生氣了?
其實徐詩韻隻是感覺臉頰溫度一直上升,以至於說不出話來了罷了。
“你怎麼會想到來演戲?”聶遠怕徐詩韻尷尬,幹脆岔開了話題,“我是說,你不是強大的修真者?”
修真者很少會有選擇娛樂圈的職業的,一來是修煉時間不夠,而來娛樂圈曝光率太好,搞不好修煉的時候被拍了去,第二天就是說你瘋了的報道。
“這也是個巧合。”聶遠轉移了話題後,徐詩韻就冷靜了不少,但是心裏也有些小遺憾。
要是聶遠再多問一點.......
多問一點?她能夠做什麼?
徐詩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由得開始唾棄自己。
聶遠不過是和她認識不過幾天罷了,這時候就對聶遠有了好感,是不是過於孟浪了?
徐詩韻一直覺得,所謂的一見鍾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罷了,始終嗤之以鼻。
現在輪到她自己的頭上,聽起來是不是有些諷刺?
“徐詩韻?詩韻?”聶遠見徐詩韻呆愣住了,不由得伸手在徐詩韻的眼前晃了晃。
“啊?呀!”徐詩韻這才回過神來,臉頰更是發燒。
“你還有別的心事?”
“不,不是。”徐詩韻幹巴巴地回了兩句,慶幸現在的天色夠黑,聶遠看不見她的臉色,“你不是問我怎麼會在這裏麼?”
“說道這件事情,完全就是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