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的腦子裏靈光一閃,忽然明白了其中關鍵。
“他的確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
眾人皆時對著那人口誅筆伐摩拳擦掌,忽然有個人為他說話,一下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
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聶遠。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領隊還是很給聶遠麵子的。
“這屍體隻是他無心造成的。”聶遠踢了踢地上的屍體。
“什麼?”那人還以為聶遠是要為他辯解,結果聶遠還是把這件事丟在了他的腦袋上,“這不是的我的錯!真的不是!”
“不是你的錯,但確實是因為你的無心之失產生的。”聶遠的麵容擋麵具後麵,看的不大真切,“你方才不是說了‘害怕自己困死在這裏’?”
這具屍體上沒有更多的傷痕,麵色惶恐不安,整個人都瘦脫了形,完全是渴死在這裏頭的。
門板上的劃痕是他想逃出來所致,也正好從側麵證明了這一點。
領隊也不是傻子,略微思索後也明白了聶遠的意思。
“難道,這裏想的東西都會實現?”
“不,他隻會實現你內心最恐懼的東西。”
最恐懼的東西,所有人心中都有一個底線,有的是動物,有的是童年的陰影,更有的是最近一段時間看到的怪物。
它可以是一個會活動的實體,也可以是一副場景的表現。
方才那個人不自己困死在這裏,這裏立即就做出了相應的配合,給他製造出了一個死去的自己的幻想。
這才是白象最大的手筆,也是最難以控製的法術。
這次的抓捕他可謂算是全球行動,他也不得不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來,否則就隻會被被人擊斃。
話題轉回到恐懼這件事情上來,得知了這個結論後,眾人的神情不一,除卻惶恐不安的,竟然還有少數幾個十分興奮......
詹三胖低聲念叨了一句“靠”,隨後立即將腦子裏東西全部替換成了黃色廢料,諸位老師們穿的十分客氣妖精打架的模樣。
不就是害怕麼?他就是害怕這東西,快點放出來吧!
能夠像詹三胖這麼脫線的不多,還是有幾個忍不住過去聯想的。
頓時,他們眼前什麼冒了出來。
那個麵容似乎是東方人的青年身後恍然飄著個長發女人,舌頭都能砸到地上,最後用黑長的頭發卷走了他。
還有幾個是被各種各樣的怪物卷走,最後空氣中恍惚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都醒醒,現在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幹掉白象!”領隊的一聲吼不知道吵醒了多少人,“都給我進屋子!”
外邊就已經如此,裏麵豈不是更加恐怖?
有的人止步不前,有的人卻十分豁達。
終歸都是一個死字,他們從幹這一行的時候就已經想開了不是嗎?
死的或早或晚,但總是得有點印記留下來不是?
死亡從來不是生命的重點,被遺忘才是。
最後進到建築物裏的還有十幾號人,已經是挑選之後的結果了。
你以為放出你最恐懼的東西已經是白象的底線了?
不,其實不是。
走進來之後,聶遠才算是徹底見到了白象真正為他們準備的東西。
每個人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被攻擊,那是一隻盤旋在偌大建築物之中燭龍,明黃色的豎瞳不帶一絲情感。
這是個,縮小版,力量雖然沒有外麵強,卻已經能夠讓人心裏發慌的東西。
燭龍一尾巴揮了過來,聶遠躲閃不及原本已經做好了被重擊的準備,但尾巴卻從他身上徑直穿了過去。
就像是鏡花水月一般,所有的都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