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聶遠說出來,他還真的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到現在這個位置的。
這對他來說是個汙點,但是對於現在的聶遠來說卻是十分完美的一個把柄。
剩餘的人裏不乏當時的元老級人物,被聶遠這麼一提醒,頓時想起了眼前這個“趙老”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有的人年紀大了,臉皮也跟著年齡一起增厚了。”坐在“讚同”桌子上的一位中年婦人開口,眼角的皺紋都帶著幾分銳利,腰背直挺,看得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是個練家子。
“之前還想著和我們平起平坐,這會遇見了事情比誰跑的都快。”坐在中年女人身邊的男人開口,“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什麼貨色。”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趙老的臉色因為曾經同事的調侃變得更加難看。
“你是什麼貨色,我就是什麼顏色。”中年女人飛起一個白眼,隨即偏過腦袋去,看都不想看眼前這個趙老一眼。
旁邊的男人沒說什麼,隻是發出了一聲冷笑,甚至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你們!簡直是欺人太甚!”趙老一個氣氛,從椅子上騰一下站了起來,卻被早有準備的蠍子按了下去。
“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不想丟那個人,現在就從大門圓潤地離開。”蠍子拍了拍趙老的肩膀,衝著在座的眾人開口,“無論什麼人代理了多長的時間,你們隻需要記住一件事情。”
“——這個組織是由聶遠一手創立,而他,才是這個組織唯一的主子。”
所以他希望聶遠這個真正的主子早點回來,好讓他這個無關的人找點告老還鄉,回去搞搞藝術什麼的,說不定現在還能出名一次。
當然,心裏話耳蠍子是不會說出來的,現在這個場麵顯然是不合適說出這些話來。
話都被手下的人接的差不多了,聶遠一時無話可說,不由得有些無聊。
手下過於懂眼色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算了,他還是繼續維持自己的高人人設吧。
蠍子的話一出,趙老的臉色立即像是被打翻了醬油瓶,青一塊紫一塊的,看上去異常精彩。
更讓他氣不過的是,底下居然沒有一個人反駁這番話!
趙老一個人孤立無援,隻能杵著拐杖氣衝衝地走火出了會議室,眼中帶著狠厲的光芒。
既然這個聶遠不仁,也就別怪他不講道義了!
原本趙老還在糾結究竟要不要接受神王的招攬,現在看來,這番招攬倒是來地正好。
他手上的資料就算是交給神王都不會交給聶遠這個囂張的自大狂,分明什麼本事都沒有,回來之後的卻能理所應當地鳩占鵲巢,站在他的腦袋上。
憑什麼?
趙老對自己離開的後的會議內容一無所知,但是他也不需要知道這東西,原本就是聶遠那個自大狂用來欺騙手下人的會議,不聽也罷!
“你去,給之前的人回一封消息,就說我相同了,鴿子能賣給他們。”趙老摩挲著手指上的瑪瑙戒指,半眯著眼睛。
“是。”手下的人領命,出去按照趙老的意思回話了。
手下人壓根不知道“鴿子”究竟是什麼意思,隻當是趙老做了些別的生意開始賣鴿子了,亦或是什麼行動的密語,但是他壓根不會想到,買“鴿子”的人竟然就是神王。
手下的人按照趙老命令去了消息,不一會就收到了來與對方的回話。
“交易會在兩天後進行,請您帶上伴禮,我們會在大船帶著資金靜候您的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