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聽京腔片兒這麼說,立刻朝他道,“哦?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看不起我們這種搞煤的生意人呢!”
嶽隆天說的依然是帶有山西口音的普通,聲線依然有些沙啞,京腔片兒一點都沒有懷疑。
“怎麼會呢?”京腔片兒這時上前和嶽隆天握了握手,隨即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嶽隆天道,“鄙人邱世芳,紅粉酒吧的經理,你可以叫我老邱!”
嶽隆天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立刻朝邱世芳笑道,“原來是邱老板幸會幸會!”想著人家給自己名片了,自己也應該給他名片才是,可惜他根本就沒名片。
嶽隆天這時靈機一動,朝邱世芳一笑道,“到底是京城人啊,都喜歡用這種高雅的名片,和我們這種搞煤礦生意的就是不一樣,你知道麼,我以前也有名片,但是每次散給別人的時候,都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出對我們這種搞煤的鄙夷態度,認為我們這種人都是暴發戶!”
邱世芳聞言立刻笑了笑,朝嶽隆天道,“那是那些人見識淺薄,這個世道,有錢的就是老大,他們之所以鄙夷你,那是因為他們不如你!”
嶽隆天聞言也是哈哈一笑,朝邱世芳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之後我也就不再印名片了,一來是覺得印了名片給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有點跌價,二來在山西當地,我的臉就是名片,根本不需要了!”
邱世芳本來見嶽隆天麵的時候,覺得他是有些眼熟,聽嶽隆天這麼一說,立刻附和的笑道,“有見地,龍老板果然有見地!”
嶽隆天卻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在山西我可以說沒人敢和我們龍家抗衡,雖然我也知道他們並不一定看得起我們龍家,但是我們龍家別的沒有,有的就是錢!”
嶽隆天故意將自己飾演的這個暴發戶發揮到淋漓盡致,盡顯出暴發戶的心態,邱世芳心中也鄙夷嶽隆天這種神情,不過他也知道這些山西煤老板,動則就是幾億身價的,也不容小覷,立刻也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嶽隆天這時卻又是微微一歎,朝邱世芳道,“做土皇帝是好,但是畢竟隻限於山西,我家老頭子就想我守著山西這塊地,但是邱老板應該知道,我們這一代年輕人,當然還是想自己出來闖闖的,不能老叫別人背後喊我們富二代吧?”
“是的,是的!”邱世芳一聽嶽隆天提及了他老子,立刻更是相信嶽隆天應該就是那個山西神秘的龍老板的兒子了,這時立刻朝嶽隆天道,“所以龍老板想來京城開酒吧?”
嶽隆天卻搖了搖頭,朝邱世芳道,“開酒吧能賺什麼錢?賺錢當然還是要靠開礦了!”
邱世芳本來也在詫異,誰都知道開礦在還錢,這個龍老板偏偏要來京城開酒吧,酒吧的利潤再高,還不如一個礦洞的月收入呢。
這時聽嶽隆天這麼一說,心中倒是一陣詫異地看著嶽隆天道,“哦?龍老板的意思是?”
“這個小姐沒有告訴你麼?”嶽隆天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朝邱世芳道,“我在山西其實也有酒吧的,但是這個酒吧開著也就是為了應酬那些當地當官的,雖然我的酒吧規模不如邱老板您的,但是在經營方麵,我還是覺得我的方法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邱世芳聞言怔怔地看著嶽隆天,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卻聽嶽隆天道,“生意做的再大,錢賺的再多,也沒有用,隻要政府一句話,你可以從一文不名立刻成為地方首富,當然也能因為政府的一句話從富豪變成要犯的,所以這年頭有錢還是不如有權,有權了自然就有錢了,但是我們這種有錢人能怎麼辦?隻能討好有權的!”
邱世芳立刻又點頭表示同意,卻聽嶽隆天立刻又道,“在山西那塊兒,地方上所有和煤礦有關的官員,我可以說都和我們龍家有些交情,但是畢竟隻是在山西,如果出了山西呢?我們龍家再有錢,那也屁都不是!”
邱世芳沒有說話,看著嶽隆天,繼續聽著他道,“所以呢,我覺得所有當官的,都不如京官,隻要京城有人,那就是皇親國戚了,您說是不是?我想在京城開一個酒吧,目的就是想多認識一些京城的官員,這才是我的目的,而下一步目的就更明顯了,隻要認識的人多了,自然方麵之門也就多了,我有的是錢,在京城做什麼不掙錢?”
“精辟!”邱世芳立刻拍手道,“不錯,龍老板索然見識深遠,和我想法一模一樣!”
“哦?”嶽隆天不禁詫異地看著邱世芳,卻聽邱世芳這時繼續道,“我開這個酒吧的目的,和龍老板你差不多,就是為了搞好人際關係,我真正的生意是房地產,不過你也知道京城這裏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不搞好點關係,怎麼能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