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隆天跟著鄺世傑進了大樓後,一路上遇到有人和鄺世傑打招呼,鄺世傑也是愛理不理的,直接領著嶽隆天去了三樓自己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後,鄺世傑讓嶽隆天坐下後,這才朝著嶽隆天笑道,“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居然還是遇到我師傅的傳人啊!”
嶽隆天一頭霧水地看著鄺世傑道,“鄺教練,你是不是搞錯了,剛才我就一直在納悶了,你說你是我老子的徒弟?沒搞錯吧?”
“怎麼可能搞錯!”鄺世傑一雙眼睛盯著嶽隆天看,“從你的眉宇之間,我就可以看到師傅當年的影子,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錯的!”
“那個……”嶽隆天還是詫異地看著鄺世傑,“我才二十多歲,我老子充其量也就四十多歲,最多也就五十歲,您怎麼可能是……”
“哦……”鄺世傑聽到這裏,不禁哈哈一笑,看著嶽隆天道,“小師弟,你是說我太老了是吧?”
嶽隆天尷尬的一笑,他的確是這個意思,不過這話可能不能從他的嘴裏冒出來,不過聽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叫自己師弟,還真是覺得別扭。
卻聽鄺世傑這時朝嶽隆天道,“不是有句話說了麼,學武前後,達者為師,師傅他功夫比我好,我拜他為師和年紀沒有什麼關係,你說是不是?”
嶽隆天聽鄺世傑這麼說,不禁點了點頭,自己雖然和譚校長沒有師徒之名,不過自己也經常教他練太極,早有了師徒之實了,不就是這麼回事麼?
鄺世傑說著連忙給嶽隆天倒了一杯茶,遞到嶽隆天麵前,臉上還是掛著笑意,一臉興奮的看著嶽隆天,“真沒想到啊,當年我拜你父親為師的時候,師娘才剛剛懷你,沒想到這一晃眼,就是二十多年過去了啊!”
嶽隆天端著茶杯,看著鄺世傑的神情,完全可以看出時光在鄺世傑身上留下的痕跡。
鄺世傑這時又問嶽隆天道,“對了,小師弟,牛根宏那老小子還好吧?”
“牛老頭挺好的!”嶽隆天聞言朝鄺世傑笑道,“至少我離開牛馬莊的時候,他還挺健壯的呢!”
鄺世傑聞言笑了笑朝嶽隆天道,“當年我和他一起跟你父親學功夫,可惜你父親說我資質沒他好,教我的也不多,但是牛根宏卻盡得你父親真傳了,想必現在你也是得了牛根宏的真傳吧?”
嶽隆天聞言不禁詫異地看著鄺世傑道,“你說什麼?牛老頭當年也是我老爸的徒弟?”
“怎麼?他沒和你說麼?”鄺世傑聞言愕然地看著嶽隆天,“當年我和他是一前一後拜師的,我能成功拜師,是因為你父親看在我的誠意和毅力上,收牛根宏是因為這小子……不對,現在應該是老小子了,你老爸是看在這小子的資質上,所以才收了他,雖然我功夫沒他練的好,但名分上還是他的師哥呢!”
嶽隆天徹底暈了,他本來是受牛老頭的囑托來黃海市找鄺世傑的,但是牛老頭也沒說到底鄺世傑是什麼人,隻是說找到鄺世傑,就能找到他老爸。
自己跟著牛老頭長大,從小到大,牛老頭都沒提及他是自己老爸徒弟的事,不過此時想來,好多當年不明白的事,也就豁然開朗了。
嶽隆天不禁暗道,難怪他明明是自己師傅,自己叫他牛老頭,他卻一點不生氣呢,原來這老小子居然是自己的二師兄?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嶽隆天找鄺世傑的目的,還是為了打聽他老爸嶽勝龍的下落,這時問鄺世傑道,“牛老頭讓我來找你,說找到你,就知道我老爸的下落了,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老爸現在在哪?”
“師傅他……”鄺世傑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了,怔怔地看著嶽隆天半晌,也沒說出話來,最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香煙點上,抽了大半根後,眉頭越來越緊,依然沒有說話。
“去世了?”嶽隆天雖然心裏不願意相信,但還是試探著問鄺世傑,還故作一臉無所謂的道,“就算是去世了你也可以告訴我,我反正和他也沒見過一麵,沒什麼感情基礎,我還能接受得了,我找他的目的,主要就是想見見他,或者聽到一些關於他的事!”
“牛根宏這老小子……”鄺世傑聽嶽隆天這麼一說,嘴裏一聲長歎,隨即將煙頭掐掉,朝嶽隆天道,“他知道的不比我少,卻讓你來找我,不是讓我來做醜人麼?”
“什麼意思?”嶽隆天聞言更是詫異了,告訴自己父親在哪裏,怎麼就是做醜人了?
鄺世傑這時又是一歎,又掏出了一根煙點上,眼睛卻一直看著嶽隆天,“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知道從何說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