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的視頻裏,有一段女人的出浴視頻,而視頻的主角,就是眼前的這個女生,難怪自己看著這麼眼熟了。
女生吃驚地看著嶽隆天,怔怔地看著嶽隆天,完全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不過他居然知道自己之前給一個叫龍安琪的女生做過家教的事。
女生名叫楚可兒,這幾天她很糾結,她爸爸在上個月在工地因為不慎墜樓,送到了醫院搶救。
雖然他爸爸暫時沒有什麼危險,但醫生說他爸爸雖然保住了性命,但由於摔壞了腎,如果沒有腎髒移植的話,一樣還會死。
楚可兒的家庭條件一般,媽媽早逝,她是由她爸爸一手帶大的,而她爸爸隻是普通的工地工人,家裏所有的積蓄都供她讀大學了,哪裏還有什麼錢治病呢?
在沒辦法之下,楚可兒隻好去找了一份家教,想預支一些工資。
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學生龍安琪居然偷拍了她洗澡時的視頻,威脅她讓她離開。
無奈之下,楚可兒隻有辭職了,然而爸爸的醫療費已經刻不容緩了,要是再不支付移植手術的費用,爸爸隨時可能不救而亡。
在醫院一再的催促之下,楚可兒隻能夠前來學校附近的洗浴中心求職了,她自然知道,洗浴中心這種地方是幹什麼的。
本來洗浴中心的那些技師,在正式就職之前一般都是經過訓練的,但是麵試楚可兒的那個媽媽桑為人不錯。
而且楚可兒又長得還可以,而且這邊洗浴中心的人手又有點兒不足,就讓她留下來了。
而今天,就是她楚可兒出櫃的第一次,正好就遇到了同樣是龍安琪家教老師的嶽隆天了。
在準備接待她第一個客人之前,負責帶她的“姐妹”紅紅,就對她說,“可兒,做我們這一行就得豁出去,為了你爸爸的病,你也得豁出去,你第一次出軌的價錢會很高,以後就一次不如一次了,就和我一樣,所以你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
楚可兒也這麼對自己說,一定要把握好這次機會,反正隻要做到爸爸的病好了,以後我就和爸爸離開黃海市,就沒有人認識我們了。
但是楚可兒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接待的第一個客人就認出了自己,怔怔地呆立在那裏,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嶽隆天也滿臉詫異地看著楚可兒,按理說楚可兒絕對不是自己這種假冒家教老師的人,怎麼會在這個場所呢?
兩人對視了良久之後,楚可兒轉身就走,不想嶽隆天已經擋在了門口,朝她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
楚可兒吃驚地看了一眼嶽隆天,他能看出自己有困難,她是否相信自己是逼不得已才來這裏幹這一行的?
楚可兒的腦子裏不斷出現這些問號,不過隨即就暗罵自己傻,嶽隆天相信不相信自己是不是第一次,是不是逼不得已有什麼用?
自己和他非親非故的,就算他相信又有什麼用,來這種場所的男人,又能是什麼好男人?
“你走開!”楚可兒想著忍著眼眶裏的眼淚,伸手去推嶽隆天,“我不做你生意了!”
“生意?”嶽隆天看著楚可兒含淚的眼睛,又看了看房間內唯一的家具——床,再想到鄒軍和紅紅的曖昧眼神,和整個大廳裏的情況,頓時明白了,這裏是什麼場所了。
原來鄒軍這家夥,居然帶自己來這種場所,自己從剛進門就應該想到了,居然還傻的以為真的是來洗澡的呢。
嶽隆天不禁又羞又愧,加上自己和楚可兒都給龍安琪當作家教,而且他從楚可兒扭捏的身形和靦腆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楚可兒應該不是這種不知自愛的女人。
要不是逼不得已,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從家教淪落到這裏出賣自己的身體呢。
“這位小姐!”嶽隆天朝楚可兒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楚可兒聞言抬頭看著嶽隆天,覺得嶽隆天有些可笑,一個隻穿著褲衩,本來是要和自己發生身體交易的男人,居然說有什麼可以幫自己的。
“我當然需要幫助!”楚可兒抬起倔強的臉,她此時覺得自己根本不可憐,比起眼前這個虛偽的男人來,自己要比他高貴了不知道多少倍。
楚可兒索性坐到了床邊,朝嶽隆天道,“你來這裏,不就是為了‘幫助’我們的麼?隻要你給我錢,就算幫了我了!”
嶽隆天詫異地看著楚可兒,心中也不禁罵自己傻,能到這種場所的,當時是需要錢了。
楚可兒看著嶽隆天不說話,立刻冷笑一聲道,“怎麼?還站在那做什麼?我一會還要接下一個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