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潮沒有問那位究竟是什麼人,因為他知道森羅刹不是等閑之輩,其話語份量很重,定有原由。
此刻,且看前方不斷有人奔來,一會兒的時間聚集大概有四十多號人。
“他們都是修真者嗎?”唐潮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人群身上,他很好奇,平日裏不曾見過的修真者為什麼一下子竟聚集了那麼多。
森羅刹隨意看了眼人群,解釋道:“修真者沒有那麼多,也就二十五人左右。”
二十五位修真者在唐潮看來已是不少了,指向前方一群穿白衣服的人,問道:“他們是修真者嗎?”
“是,但領頭的那位不是。”森羅刹注視他們時間相比其他人要長,隻因那些人玉佩上的一個劍字。
“那一位呢?”唐潮又指向手拿羅盤之人。
“他不是修真者。”除開那群穿白衣服的人,能讓森羅刹多看一眼的也就數這位了。
“他們都是什麼人啊?看著怪怪的!”
手拿羅盤之人,昂首挺胸,任風吹打,如同鶴立雞群一般的耀眼。那八位白衣人自成一體,利劍橫持眼眸中盡顯殺意,似乎在場的每一位都是他們的仇人,矯情不得。
“白衣人隸屬劍兮閣。手拿羅盤之人屬於道家。他們都是宗門的人。劍兮閣與道家是蓬海國五大巨頭其二,其背景實力大到不可想象,跺下腳就能掀起一陣狂風大暴雨。”
大刀被森羅刹緊握手中,殺意若隱若現,如果沒有極甚的淵源在裏麵,任憑也不會表現的如此這般。
能讓森羅刹前輩動怒的事情幾乎罕見,經此,唐潮不免再次多看了他們一眼。
人群躁動有說有笑,有不滿也有謾罵,大多還是心慌的,因為他們知道異寶出世後必定會有一番腥風血雨,到那時,性命該安放在何處?
忽見,劍兮閣當首之人挪動腳步,穿過人群來到了那道家之人的身旁,兩人都掛有笑容很想是認識。
距離太遠,聲音太雜,聽不清楚他們說的話語,二人漫談過後,那劍兮閣之人便原地返回了。
“森羅刹前輩,你能聽清楚他們說的什麼嗎?”唐潮側過頭,用著孩童臨世般的眼神說道。
“劍兮閣與道家都是大宗門,下麵的弟子眾多,相互之間認識也是難免的事,不足為奇。”
以森羅刹這種高修為之人不說相距百丈,就算隔千丈之外的風吹草動聲亦是聽的非常清楚,那二人的談話他自然是知道的。
“五大宗門?”
唐潮做起思量,身在平凡世界裏的他可從未聽說過這幾個字眼,以往如耳的都是市井鄉情。
比如,這家鄰居跟那家鄰居打架了,又是某人偷竊錢財俗物被抓了,再是誰誰遠道回來說起了外麵的大世界。
諸多的市井鄉愁,柴米油鹽,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每天都在灌輸著唐潮,對於修真者這種驚天大事,一般絕對是輕易觸碰不到的。
“異寶要出世了!”
森羅刹表情緩拉,立刻嚴肅了下來,那把大刀受他影響開始瘋狂的閃爍,丈高的雜草叢被渲染一片紅,有些眼尖的人已注意到這裏,不過並沒有停留太久而是直接又看向了周邊,尋找著異寶出世的具體方位。
“在哪?”
唐潮兩眼放光東張西望的打探起來,倒是很想見識一下所謂修真界裏麵的東西。
屆時,大地轟鳴,天空烏雲炸響,人群躁動的厲害,都已準備好了攻式,隻要異寶現身將會是第一個衝上去,囊中之物。
烏雲在上空盤旋一陣子隨即就劈下了兩條雷電,胳膊般粗,其中一條打在了臭水溝裏,頓時水花四濺,滿天碎雨鋪蓋向人群。
修真者們臨危不懼,一層潔白的能量氣罩加身抵禦住了那些氣味熏天的碎雨,普通人慌忙躲閃不及被命中一身,惡臭味襲來活生生一惡臭人。
劍兮閣那位領頭之人雖不是修真者,但他身後的那些人卻是。臭雨飛近,七人同一時間氣罩加身,外圍兩丈的所有東西不能入內正好將他裹進其中,免去了惡臭味的熏陶。
那位道家之人聰明的很,借助一位修真者的氣罩強行躲過此劫,躲閃之時他雖顯得有些下作但實屬無奈之舉。
同一時間,另一道雷電劈下在人群中炸響,瞬間的功夫就死傷無數。
原本有的十八九位普通人經此一劫,死近一半,約摸還剩下九位左右,現時正驚恐不安嚇得瑟瑟發抖。
二十五位修真者並無大礙,他們擴散出的能量氣罩可抵禦萬斤錘石,就算再來上一倍的雷電重力也不能近身一寸。
愕然的是還是有一位修真者不幸被命中,想來是因剛晉升的緣故,化力境力量運幄的不夠方才遭此劫。
上一刻還活蹦亂跳的四十多號人現已隻剩下三十多幾,這還隻是異寶的初威。
雲層劇烈翻滾,雷電不時鳴起,可惜沒有劈下來,弄的人心惶惶。
“哢嚓!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