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猛見項珠似乎不新歡他在這裏跟狄風囉嗦,便也知趣地打住話,尋借口說要去不知崗哨,便離開了。
當姚猛離去後,狄風也勉強吃了幾口炒米,又喝了幾口水,便鑽進了姚猛事先派兵士給他支好的帳篷。可狄風剛鑽進帳篷,後麵項珠也跟著鑽了進來,嫵媚地一笑道:“夫君,今我就睡你這吧!”
“啊!”狄風當即汗就下來了。
“我是說,你腿上有傷,這樣妾身也好看護你!”項珠依然笑得很嫵媚。
狄風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知道剛才把項珠的話理解得太齷齪了,不覺又暗罵自己有些無恥了。也許是太勞累的緣故,也許是因腿上有傷的緣故,狄風這麼暗罵著自己時,卻不知不覺在帳篷裏睡著了。
夜逐漸有些深了,營地中黑漆漆的,帳篷中也黑漆漆的,熟睡中的狄風驀地醒來了,因為他感覺有人在抱他,而且抱的很緊。一開始,狄風還以為自己躺在兩千多年後自家的床上,但在睜開眼的瞬間,他的意識便告訴他,如果自己再想去睡自家的床,那麼隻有在夢中才能做到。
但現在顯然不是夢,狄風立刻也明白是項珠在抱著他了,本想也伸手抱過去,然而想了想,狄風便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死妮子,你這不是要害我嗎!狄風如此想著,便摸著黑下了榻。
說是榻,其實跟草簾子也沒什麼區別。因為在行軍打仗過程中,楚軍的後勤裝備幾乎還處於落後階段,往往帳篷架好,睡覺所鋪的也就是草簾子,也被稱為“榻”,不過是圖著好聽而已。
狄風摸著黑將項珠往榻裏移了移,聽見項珠正發出輕微的鼾聲,心想這個死妮子肯定困得不行,才這般睡得沉!想過了,狄風不免搖了搖頭。
走出帳篷,狄風發現原來門口還有兩個兵士把守,至於是不是自己的親兵,由於天黑也看不清楚。狄風故意咳嗽了一下,兩個兵士立刻走上前來恭敬地問道:“將軍,有什麼要吩咐小的嗎?”
“你們是親兵嗎?”
“回將軍話,小的是親兵。”一個親兵道。
“是楚什長讓我們在此當值,保護將軍的安全。”另一個親兵接著道
聞聽兩個親兵這樣說,狄風不覺暗自慶幸他把持住了自己,沒有與項珠在榻上發生故事。如果發生了故事,那麼等天一亮,自己的緋聞,肯定就會在這些楚軍兵士們中間傳播開去,甚至比後世的緋聞傳播得還快。
“你們二位是哪裏人氏?”
“回將軍話,小的是吳中人。”
“小的也是吳中人。”
聽兩個親兵都回答是吳中人,狄風沒有再問,隻對二人說道:“好好幹吧,日後自有你們的前程!”
但狄風說完這話就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實不該對親兵說出“好好幹”那三個字。因為狄風突然拿自己作比,感覺 “好好幹”與“前程”似乎沒有什麼因果關係,自己這不在忽悠兩個親兵嗎?
兩個親兵倒沒認為狄風是忽悠,他們宛如聽見神諭一樣,弓身齊聲朝狄風說道:“多謝將軍,小的一定好好幹,還望將軍日後提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