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珠臉上一紅,怨道:“老師因何說此話來,珠兒還不曾成親呢!”
“不成親哪來的夫君?”問過之後,張良又朝狄風看了一眼。
狄風心中暗道:“這才叫自作自受,一個姑娘家整日夫君夫君地亂叫,這回遇見較真之人了吧?”
到此項珠也感覺自己真正地對狄風親熱過了頭,不覺臉上又是一紅。
這時項梁似乎臉上掛不住了,心說都怪自己太放縱了項珠,才使她今日在張良的麵前丟了廉恥,失去了名門閨秀的聲譽。於是從沒對項珠發過火的項梁,此時一臉怒氣地對項珠說道:“珠兒,不可再如此稱呼狄將軍!”
項珠見項梁臉有怒容,隻好把頭低下,不再言聲。
“項公,不要責怪珠兒了,年輕人之事,自有年輕人的做法!良打算這就去尋橫陽君,以複良之故國。”張良說罷,便與項梁辭別離去。
看著張良離去的背影,這時項梁忍不住歎道:“張先生之謀勝過我也,可卻不能為我所用,實令人傷心矣!”項梁的臉上不覺現出一片黯然。
但狄風在心裏很清楚,雖然張良離去之後尋到了橫陽君韓成,並被韓王封為司徒(相當於丞相),了卻了複國的政治夙願,且揮師收複了戰國時期被秦國所占的幾座城池。由此秦始皇嬴政當初所滅六國,皆已恢複,不再聽從秦國的號令,因而弄得秦二世胡亥,對此也沒有了一點兒脾氣。
章邯指揮著幾十萬秦軍,可不是吃素的,結果韓國收複的大片土地,又被秦軍奪了回去,最後弄得韓國隻好由陣地戰變成了遊擊戰,而張良也隻好帶著韓軍,潛伏在潁川(今河南禹州市)一帶,見機而行,在秦末過起了遊擊隊的生活。
如此想著,隻見狄風突然對項梁說道:“叔父不必多慮,張先生雖說能夠複韓,然卻無法保韓,他日必會再來投奔叔父。”
“風兒,你如何會斷定這事?”項梁麵露疑惑地看著狄風。
此時狄風真想說一句:“山人乃前知兩千年,後知兩千年。”可狄風也清楚,這種玩笑開不得,萬一曆史跟他開個大玩笑,沒有遵循原來的曆史走向,他豈不是吹牛了嗎!
見狄風不答,項梁朝狄風搖了搖頭,接著又歎著說道:“張先生去就去吧,真是不該走的走了,該走的卻留了下來!”
狄風沒想到項梁當著他的麵會說出這樣的話,心想項梁這是在說誰呢?什麼該走不該走?難道是在說我不成?
項梁似乎也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朝狄風尷尬地一笑說道:“風兒,叔父沒有說你,還望不必介意。”
狄風當然不會介意,可一旁的項珠這個時候媚眼一眨,卻有些不高興地對項梁說道:“既然叔父說的不是狄風,那麼說的便是珠兒了?”
說著,項珠便過來一拉狄風,又說道:“夫君,叔父既然閑我們,咱們還是走吧!”
“珠兒,這是哪跟哪啊?叔父也沒有說你!”此時項梁被項珠弄得,已不知該如何解釋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