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女雖然可恨,卻不是什麼黑心爛肺,裏麵有貓膩!不行,得跟上去看看!
打定主意,隻能再委屈肚兄一會兒,緊了緊褲腰帶,丁一跟上了兩個接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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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兆君醒了!
醫院科研部辦公室裏,薑主任宣布完這個消息,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們異口同聲歡呼起來。
“隻是……”薑主任德高望重,但這說話大喘氣的習慣,讓人受不了。
“人是醒了,不過,有些不對勁兒,各位都是領域內翹楚,會診結果顯示,病人腦部恢複良好,沒有任何異常,可是,他醒後,卻形同癡呆,薑主任簡單測試了一下,智力水平如同幼兒。”院長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接過了薑主任的話頭。
“噝……”
這怎麼可能?比當初出現這個奇跡更匪夷所思!這不是在顛覆大家的專業認知麼?紅彤彤地打臉啊!要知道,給出專業結論時,除了薑主任,其他人可是眾口一詞,隻要病人醒過來,就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大喜大悲!
病房裏,豐書記夫婦相顧無言,唯有目光裏深深的憂傷,讓人看起來揪心。
車靖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命運多桀?前麵那個機會丟失了,還導致蕭筱因為和鍾安革分手心神不寧,出了意外,已經回天乏術,豐兆君的奇跡,讓她又有了點希望,畢竟,他深深愛著自己,豐書記要求他嚴格,但畢竟是親骨肉,總不至於讓他平淡一生,想要出人頭地,這個機會再不能失去了!
人醒了,卻成了白癡!老天,開什麼玩笑?!車靖辰轉身出了病房,淚流滿麵。
“老公……”豐夫人輕輕推了下豐書記。
“讓她去吧,絕望了也好。”豐書記從悲傷中緩過來,輕歎了一聲:“這對她或許是個解脫,兆君沒什麼主見,人雲亦雲,她卻是野心勃勃,甚至不擇手段,本就不合適,不出這意外,我也不會同意他倆的事兒。”
“你……你就是鐵石心腸……”豐夫人泣不成聲:“兆君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曆有學曆,若不是你故意打壓,他……”
“我是為他好!”豐書記聲音一高,隨即又沉了下去:“唉,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濱海市大都市,多少雙眼睛看著我呢……算了,不說這個,夫人,你要相信,我對兆君的愛,這樣也好,我快退休了,咱們一起養著他,重新教育他,算是一種補償吧,薑主任很可信,他說兆君的腦子會重新發育,那就一定有希望!”
豐書記安慰夫人的時候,病房裏來了客人。
兆君最要好的朋友高森領來了,有些出人意料的是,他父母也一起到了醫院,看樣子是已經知道情況了,高先生安慰了豐書記幾句,高夫人彬彬有禮地請豐夫人出去坐坐。病房不適合人太多,也太壓抑。
高先生是濱海名人,不過,他很少和政界來往,豐書記又是一身正氣那種官員,更是很少迎來送往,二人都知道對方,但見麵還是第一次。
“豐書記”高先生示意兒子出去,整了整神情,正色道:“高某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高先生是我濱海的大財神,有事盡管吩咐,不過,這裏不太適合談公事,我們約時間在辦公室談如何?”豐書記看到高先生有些憔悴,心底微微一動,有些警惕。
“嗬嗬,書記,我不是想找您辦什麼事,高某也不屑於蠅營狗苟,我說的事情,是關於兆君的,他和我家森領至交,我也很喜歡這孩子,所以……”
“多謝先生關心,可是兆君現在……”
“我要說的就是他的病情。”
“哦?”
“我是生意人,在國外有不少朋友,森領這陣子一直跟我念叨,本來今天是要過來賀喜的,不料成了這個樣子,聽聞噩耗後,我第一時間給某國朋友打了電話,他是世界知名腦科專家……”高先生斟酌著詞句,慢慢說到。
“嗬嗬,薑主任在國際上的聲名也是不低,我不是不領好意,隻是……”請外國專家,這次會診是醫院發起,含有學術交流意義,自己單獨再請,就不大合適了。所以接過了高先生的話頭,免得說出來後尷尬。
“您誤會的了,我這位朋友是華裔,近日要回來省親,到時請他診斷一下,也是我這個做叔叔的一點心意,沒什麼妨礙吧?”
盛情難卻,豐書記再推辭下去,未免造作,客氣了一會兒,恰好護士進來換藥,當即點頭同意,送高先生離開。
高先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護士,當先出門,豐書記卻沒有發現,這個護士目光呆滯,而且是踮著腳尖,動作僵硬的“挪”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