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生嘿嘿一笑,說道:“放心,我們不會讓他們的火炮太過肆虐的,我們的探子已經得到了清河城裏的一些消息,那裏隻有十四門火炮,隻要對方一開炮,暴漏位置之後,我們馬上就會讓騎兵進攻對方的炮兵,一舉將他們的炮兵給端了,沒有了炮兵,清河城還不是手到擒來,甚至我們可以讓俘虜的炮兵為我們服務,到時候自然就能夠接應你們進入建州,李將軍,現在的李家可不是當年老帥還在的李家了,李將軍如果不作出點功績,就算是到了我們大金,也沒辦法身居高位統領一軍啊!”
“屁,老子這點隊伍要是真的打沒了,老子那才算是沒地位呢!”
李明生嘿嘿笑道:“此事我就這麼一說,將軍答不答應,那是將軍的事情!”
李如柏沉著臉,他不是不明白自己的處境,他的選擇已經不多了,但是曾經在遼東一言九鼎的他,麵對後金和朝廷雙重的逼迫,的確是非常惱火,他很想殺死李明生,或者直接讓他滾,但是他也知道必須忍下來,此時徐鴻儒說道:“李兄,我們同意!你可以回稟大汗,就說我們會衝擊對方的防線,不過希望大汗也不要食言!”
李明生笑道:“這個兩位盡管放心,我們也需要這麼一個機會,不會讓你們的血白流的!”
李如柏雖然心中窩著一團火,不過也知道輕重,並不敢發作,隻能默默地準備戰事。
對於這次的事情,朱由崧也沒料到居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祖大壽這位日後的抗金將領,居然還未等發揮什麼作用,就先夭折了,看著悲痛莫名的祖家兩兄弟,朱由崧說道:“既然祖家忠於朝廷,那麼你們可以選派幾個人進入北京的陸軍大學進行學習,學成之後可以保證一個團級將領的名額!”
祖大弼和祖大樂在親自經曆過一個師的炮擊之後,再也不敢放肆,製服他們這些軍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用武力把他們給打服了,祖大樂也知道如今朱由崧在北京開設的陸軍大學,已經是樞密院的下屬,更是各部隊軍官的主要來源,原本必須要品學兼優的學生經過考試之後才能夠進入的,這次能夠給他們祖家幾個名額,也算是開恩了,祖大樂隻能說道:“多謝殿下恩典,大哥死得早,我跟二哥年紀也不小了,要學新東西,恐怕是心力不濟,我們打算讓祖可法和吳襄二人進入陸大學習!”
對於祖可法朱由崧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這個吳襄,可是那位平西王吳三桂的父親,朱由崧不禁一笑,看來這個吳三桂是沒有機會當漢奸了,朱由崧笑道:“很好,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先下去吧!”
二人離開之後,參謀長張風府說道:“沒想到這祖家的人還算是知趣,若是他們還打算插手遼東軍事,他們也就不好留下了!”
朱由崧搖搖頭說道:“不說他們了,這次如果不是徐鴻儒從中作梗的話,或許李如柏也不會狗急跳牆,他自己去死不值得同情,可惜的是無數的將士,沒死在抗擊蒙古和女真的戰場上,卻死在了我們的炮火之下!”
“殿下,我不得不說,或許我們手中還要沾上他們的血!”
朱由崧皺眉道:“又有什麼情報嗎?”
張風府說道:“軍中的偵察兵發現李如柏和徐鴻儒他們的軍隊穿山越嶺,正在清河進發,清河與鐵嶺原本相距就不遠,他們三天就能夠抵達清河,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後金應該是打算在清河接應他們!”
如今軍中已經普及了蓄電池和無線電台,軍情通報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人力傳訊,這就讓他們在戰爭中占據了難得的主動權。
朱由崧找到地圖上的地點,說道:“接應?你們參謀部應該有對應的計劃吧?”
張風府說道:“既然他們打算在清河接應徐鴻儒他們,那麼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們投入的兵力就不會像第一次那樣少,畢竟衝擊我們的火槍陣和炮火線,必須要有足夠的兵力才能夠衝到跟前,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就在這裏跟他們打上一仗,山海關的新兵已經訓練了三個月,已經可以通過鐵路調到沈陽,三天就可以到達,而在鐵嶺的第三師以及在沈陽的第二師則馳援清河,我們已經有了作戰計劃,將後金以及徐鴻儒和李如柏的兵力完全包圍在清河,打一個殲滅戰,甚至可以吸引更多的後金兵力過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