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沿海各省都不說話,這讓議會陷入了將軍,張維賢也明白需要給他們一段時間來討論這件事情,索性直接宣布今天的議題暫時擱置,明日再議。
散會之後,張維賢、朱純臣以及朱由崧再次回到了三人的休息室當中,朱純臣眉飛色舞地說道:“這些南方佬,我看他們拿什麼跟我們鬥!”
張維賢也笑道:“隻有朝廷手中才有足夠的海軍,跟西洋人鬥,他們那時不得不跟我們合作了,這些南方佬就是會鑽空子,老老實實地把該繳的稅款都交了,賺的錢也不少了!”
朱由崧說道:“還好這還是議會初建,他們還不明白議會的權力,要是等他們明白了,隻要把海岸警衛隊的經費扣下來,我們就辦不成了。不過這也是為了他們的長遠利益考慮,現在西洋人那邊,人家的海貿商人都是亦商亦盜,而且背後還有國家的支持,像是荷蘭東印度公司,英國東印度公司,他們要是不跟朝廷合作,那是絕對比不上那些西洋人的!”
朱純臣笑道:“王爺,我看明天他們就得讓步了!”
朱由崧看了看空空蕩蕩的議院,說道:“希望如此!否則恐怕我們的朋友就做不成了!”
朱由崧的“海岸警衛隊”的確是打了江南那些富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自發地聚集到了王家的宅邸當中,商議對策。
阻人財路等於殺人父母,朱由崧此舉可以說是斷絕了東南走私的道路,這些江南海商自然極為不忿,很多人甚至叫囂著要在議會上,把所有的稅務都停下來。
王博卻冷冷地說道:“你們原本就沒有納稅,真正納稅的是人家北方的那些大公司,我看這次朝廷是鐵了心要開設市舶司,收取關稅,現在頂著幹沒什麼好處的!”
陳家玉因為上一次開見麵會的事情,王博曾經頂撞了他,讓他顏麵無光,這次聽到王博的話,不禁冷笑道:“這麼說,我們就得乖乖地把錢拿出來?”
王博閉口不言,而此時沈應奎,笑道:“各位也不必如此焦慮,實際上這次收關稅對我們來說也未必就是壞事,第一我們可以要求王爺開放蒸汽機船,有了這種神器,我們的海貿賺得應該就不少了,另外如果從大明到馬六甲一路上,保證絕對安全,而且絕對不需要向那些西洋人繳納稅款,大家想一想,如果朝廷能夠做到這一點,我們交點稅是不是也是應該的?”
王博聽到沈應奎的話不禁有些驚喜,說道:“難道朝廷真的要對南洋下手?”
沈應奎因為邵傑的關係,實際上是朱由崧跟南方商戶交流的話事人,他笑道:“大家應該也能夠察覺出來,我與王爺那裏也有些交情,因此這些事情我也知道一些,王爺自幼就重視海洋,而且還出海開辟了北海之地,他是不可能讓那些紅夷肆虐南洋的!”
王博皺了皺眉頭,說道:“若是王爺真有誌於此,那自然是好,不過那些紅毛夷人的戰艦也的確是厲害無比,我們的海軍能夠達到那種程度?”
沈應奎不禁哈哈一笑,說道:“賢侄,你是沒有看到過登州平亂時候,北海的戰艦,若是你看到了,肯定不會這樣想了,我們的戰艦和火炮絕對要比西洋人厲害得多,這一點你隻要到山東登州打探一下,便知我又沒有騙你!”
此時周圍一些議員也附和說道:“這一點沈先生,絕對沒有亂說,那火炮在十幾裏之外都能夠打到蓬萊水寨上,端的是厲害無比!”
王博也聽說過北海艦隊的厲害,不過沒有親見總是有些不放心,不過此時也由不得他猶豫了,說道:“如果真是如此,我們願意將關稅的稅率提高到十五稅一!”
陳家玉也在心裏暗自盤算著,如果真能夠做到這樣,就算是十五稅一,他能賺的也比以前要多得多,雖然不忿王博等人自詡精明,不過在真正的利益麵前,他仍然說道:“這件事我也同意!”
第二天,因為早早經過協商,開放港口,放開海禁的提議,很輕易地就通過了議會表決,這種善政,幾乎沒有人會阻攔,除此之外,議會商議最多的還是,關於漕運改革、京滬鐵路和陝西的賑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