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的,你說誰是孫子?”
“哪個答應哪個就是!”
“XX的,你小子別走,是爺們你就在那裏呆著!”
“老子是爺們,可就得走,你讓爺不走,也就不走,那不是太賤了!”說到鬥嘴,咱們勞動人民也不比那些讀書人差。
這卻把汪文言給氣壞了,當年自己在大牢裏當獄吏的時候,哪個犯人要是不聽話,拽出了就是一頓狠揍,哪像現在這樣,見個人還得低聲下氣的,今天居然一個小小馬車夫就要沾他的便宜。
錢謙益連忙搖搖頭說道:“文言兄,你現在也是一個朝廷官員,不再是以前的獄吏,怎麼可以與這些無賴之徒一般見識!”
汪文言連忙說道:“受之兄,說得對,是在下失態了!”心中卻暗罵,自己已經不當牢頭很多年了,居然還拿這個說事,老子也是為東林黨立下了汗馬功勞,若不是我,單憑你們這些書呆子,能鬥得過那些老奸巨猾的齊楚浙黨大佬?
錢謙益看著水麵上遠去的馬車,不禁歎道:“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
汪文言眼睛一轉,說道:“受之兄,可是還在想念剛才那女子?”
錢謙益歎道:“如此美貌之女,經世罕見,今日一別,卻不知何日才有機會,再一睹芳顏!”
汪文言嘿嘿笑道:“想要知道那幾個人的去處來曆,倒也簡單,看我的就是,這次不但能讓受之兄知道那女子來曆,或許還能讓受之兄一親芳澤,那也說不定呢!”
錢謙益不禁一愣,連忙說道:“若是真能如此,我情願拜文言兄為兄,日後定當提攜!”
北京城大多數的水麵已經封凍,運河之中自然也是如此,那艘來自北海的船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滯留在京城,這艘船原本是自海路進入運河,卻沒想到一陣風雪下來,就走不了了,當日駛進運河的時候,也是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沒有風帆,卻比那些有風帆的船隻跑得還快,這樣的船在清朝的時候,那些百姓看來,甚至還會當做龍王顯靈叩拜。
相比而言,明朝百姓遠比清朝“奸猾”,對於這些機械之術倒也不是不通,看到那冒著的煙霧,便能想明白其中必是以機關催動,反倒是一些工匠每天圍著這艘船,隻是不敢上前。
朱由檢看了看那艘船,不進奇道:“人家的船隻都有風帆,這艘怎麼沒有?”
袁心怡笑道:“那是因為別的船都需要風力,而這艘不需要,它肚子裏安裝著一台蒸汽機,蒸汽機帶動槳軸,將動力傳遞給外麵的螺旋槳,這樣船就能夠開動了!”
朱由校頓覺茅塞頓開,笑道:“我設計的船原本是在外麵裝了兩個大輪子,蒸汽機帶動這兩個輪子打水,卻沒想到你們能夠在水下設計出螺旋槳,這樣的確是個好法子,同樣的蒸汽機對船隻產生的動力卻更大,隻是你們怎麼密封的?”
朱由崧笑道:“在極東之地,有一片比我們大明疆域還要大的陸地,那裏有一種叫做‘橡膠’的東西,這就是我們解決密封問題的秘方!”
“極東之地?”朱由檢不禁說道:“是不是東勝神洲啊?”
朱由崧不禁哈哈一笑,沒想到朱由檢居然把美洲當成東勝神洲了,不過轉念這麼一想,此時美洲雖然已經被發現了,不過在美洲上的移民還不多,畢竟向大規模美洲移民那是英國人做的,而現在美洲大部分地盤還是西班牙人的,既然歐洲人能夠給美洲起名為“美洲”,自己未必就不能將它命名為“東勝神洲”,關鍵是這一大洲在誰的手中!
朱由崧說道:“嗯,或許那裏就是東勝神洲,而且在那邊那裏有大一片無邊無際的叢林,或許那裏就是花果山也說不定呢!”
袁心怡笑道:“好了,你們也不用在這這裏閑話了,想不想上去看看,我帶你們去?”
朱由檢連忙笑道:“好啊,好啊,我也要去!”
“咳咳,幾位小哥,請留步!”一個身上衣衫襤褸,手上都帶著老繭的人突然走了上來,熱切地問道:“敢問幾位小哥,你們可是這艘船的主人?”
朱由崧說道:“是啊,你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