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那些人,來到一個日本的木製建築麵前,邵傑看了看對旁邊一個酒糟鼻的家夥,說道:“酒瓶,去把這根線帶進房子裏麵!”
這位酒瓶,原名陳平,除了喝酒室外,還有一手訓練鴿子的手段,他甚至能夠通過學鴿子叫,命令鴿子完成各種動作,這也是邵傑從國內挖掘來的奇人異士。
“咕咕,咕咕咕……”
這位酒瓶果然不負眾望,讓一隻鴿子將電線纏在了這所房子的屋簷之下,這種竊聽器的原理跟電話沒什麼區別,有了一定的電學電子學知識,弄出電話來自然也不是太難。裏麵的那些玩弄陰謀的家夥,還不知道他們的密謀,已經被邵傑他們一覽無餘了。果然是詭計比不上科技啊!
邵傑將耳脈塞到耳朵裏,因為位置和技術條件的關係,不算是清晰,仔細聽也是能夠聽懂的。
“船主今天將會親自帶領……前往……秘密武器!做好準備!”
“你所船主為什麼這麼拚命啊?”
“那還不簡單,顏老大被他們幾個暗害了,顏老大平常對我們也不錯,要不做出點戰績來,他們怎麼服眾?”
……
“嘿嘿,這次李旦那家夥居然敢親自出馬,這次我要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邵傑聽完裏麵的人所說的話,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天色黑惡了起來,的大阪灣上卻是燈紅酒綠,一條條畫舫在大阪灣上來回縱橫,畫舫的燈火照映在海麵上,整個海麵都映得金光閃閃,倒是有些十裏秦淮六朝金粉的意味。
此時朱由崧身邊不但帶了二十個護衛,還有袁心怡和閻應元在身邊,這次也算是他們跟豐臣家重臣的一次詳談,總要弄得正式一些。
真田幸村這個在日本曆史上被神化了的家夥,實際上卻不是什麼英俊不凡的家夥,闊口虯髯,小眼睛當中白多黑少,透著一種精明和凶悍,身材矮小寬闊,不過十分結實,仿佛是一隻橫行的螃蟹。
真田幸村說道:“才藏,你說他們這次來時為什麼?”
霧隱才藏說道:“前幾天他們的貨船受到同為明人的船隊攻擊,他們是來交涉的,不過他再來之前,恐怕並不知道顏思齊的船隊已經被李旦控製了,李旦是德川家康的走狗,他們這引北海城主來,恐怕是要對他們不利!我們最好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否則我們的鋼鐵水泥和鐵炮的來源就要斷了!”
真田幸村目露凶光道:“你說,若是北海城主死在這裏,我們會不會有機會呢?”
霧隱才藏連連搖頭說道:“真田大人,這絕無可能,北海在北方,那是德川家康控製的地方!”
真田幸村略微有些沮喪,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們現在也隻能跟北海搞好關係了,畢竟隻有他們才能給我們提供足夠的武器!”
朱由崧等人進入畫舫,真田幸村似乎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所說的話,熱情地將朱由崧他們迎進船艙,讓朱由崧進入尊位之後,真田幸村笑道:“幾位來自北海的朋友,今天為了迎接你們,我特地準備了一份禮物!”
真田幸村一拍手,從船艙後麵嫋嫋婷婷地走出幾個女人,這些女人一個個都穿著大明的襖裙比甲,邁著三寸金蓮,真田幸村笑道:“這些都是從揚州買來的揚州瘦馬,你們大明朝的人喜歡將女人比作馬,實際上我們日本人也一樣,這種揚州瘦馬卻是馬中極品!”
袁心怡的臉色有些難看,揚州瘦馬實際上都是江淮之地的鹽商窮奢極欲的生活造就的一批可憐人,她們從小就被那些從事“養瘦馬”行業的人口販子培養,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要學,等學成之後,若是被某個鹽商看中,便會花巨資買入,若是沒有被挑中,則會進入煙花巷中,秦淮河畔的歌妓大多數都是出身“瘦馬”,就算是那些被富商買入成為小妾的人也未必就能夠過上什麼好日子。
朱由崧也已經發現這一點,他說道:“既然這些是禮物,那我就收下了,不過現在我們還要談些事情,所以還是讓這些禮物先行離開,心怡姐姐,這些人你先帶走!”
對於朱由崧的做法,真田幸村沒有任何不滿,既然收了他的禮物,人家怎麼處置就不歸他管了。
朱由崧說道:“不知道真田君,這次請我,所為何事?”
真田幸村笑道:“既然城主大人開誠布公,我也不再繞圈子了,我們不但需要這些性能優良的鐵炮,而且還需要大炮,至於價格,我們自然會高價購買,您看如何?而且若是城主大人允許,我們還希望能夠雇傭城主大人的軍隊,替我們抵擋德川家康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