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安公子可是稀客呀,怎得有時間來訪我魚府。”
那時,謝必安也是這樣,隻是嘴角閃爍著一絲笑意,那對眼裏從來都有著化不開的寒冰,魚瑤就不知道他何曾真正開懷笑過。
一閃而過的畫麵,魚瑤被自己的回憶嚇住了,好像心裏一直揣著的秘密,終於被撕破了一個口子,在慢慢地,露出它的真容。
魚瑤慌張極了,意識到自己緊攥著拳頭,水蔥似的指甲直嵌進了肉裏,正刺痛著神經,魚瑤便向上甩了甩衣袖,不想這一甩,天空突然沒了光亮,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彼時,一殿秦廣王及五殿閻羅王趕忙聚在了一殿前,行了一跪禮,道:“兒臣恭迎父皇。”
被稱作父皇的人,著一身明黃色衣衫,伸出長袖中藏著的骨節分明修長的手,示意他二人起身,一言不發地,又翻轉了下手背,黑暗一消而散,又恢複到了白日的狀態。
“兒臣請伏羲帝進殿說話。”閻羅王伸手做邀請狀。
伏羲看也沒看閻羅王一眼,哼了一聲,大步跨進了一殿。
殿外秦廣王同情地看了一眼閻羅王,兩人並肩一起入了一殿。
伏羲坐在王座上,座下的各靈獸瞧這氣勢便一個個都蔫了,沒有一個敢發出一絲聲響來。
“生死簿呢?”伏羲怒道。
“是兒臣保管不善,叫一個丫頭砸了。”
“生死簿發生異動,也是因她而起?”
“是。”
“哼,當時便說過了,能力不夠便不要來趟這渾水,現下捅了事端,卻要來麻煩我來給你收拾殘局。”
“父皇,兒臣大致已經查清楚了,與百年前黑白無常之事息息相關,他三人前塵事未了斷,所以這生死簿要留他們在此。。。”看著伏羲越來越不鬱的臉色,閻羅王也不敢再說下去了。
“你當我像你一樣,未調查清楚便敢攬下這差事麼?”
“是兒臣多嘴了,父皇息怒。”
“生死簿乃是靈物,便是砸了,隻要收了那精魂,再寄於另外已淨了魂魄的物件上,方可繼續使用,你可找到了生死簿的精魂?”
“回父皇,生死簿若寄在了死物上便還好說,隻這次,生死簿寄在了那姑娘身上。”
“你說什麼?!”
此時,城中的魚瑤被方才的一幕驚呆了,無救必安也是未曾料到,無救便隻好安慰道:“這地下的怪事天天都有,並不一定就是姑娘所為,反正也已經恢複了正常,瑤兒姑娘別放在心上。”
“嗯。”魚瑤驚魂未定,隻先應下了。
這時,前方跳出了一個人影,眾人眼看著他越跳越近,直貼到了魚瑤的臉上為止,說道:“魚瑤姑娘吧,老朽可是聽了不少你的故事。我叫段無落,交個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