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淩家,那還像一個謎一樣的存在,不過伊夏薇已經決定要慢慢去了解它,如果有可能她甚至還想著慢慢接受這一切。
淩屹墨,我該相信你嗎?
“過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伊夏薇轉過身,看見墨爺剪得齊齊的寸發上還帶著水珠,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怎麼不擦幹就出來了,小心著涼啊。”
這男人也真是的仗著自己身體還好就這樣不愛惜自己,她突然想起她說的這句話很熟悉,好像誰也和她說過,對了,就是安沫沫那妮子給自己說過。
隻不過以她的反應速度還沒想到自己就這樣不愛惜身體,反而還來責怪墨爺。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關心我。”
墨爺眸光閃了閃,水珠滴落下來,他此刻就像從一片暴風驟雨中昂然走出的天神,在廣垠的背景下,英利得無法直視。
伊夏薇不自然的掩嘴咳了咳,還強嘴道:“誰說的,我隻是怕你感冒了會惹給小五,你感冒了沒事嗎,小五身體可不像你,他身子骨弱著呢。”
墨爺抿了抿雙唇,自動忽略了伊夏薇前麵的話,隻把注意力放在了最後一句上,手指在半空劃了個圈,思考一陣後淡淡道:“嗯,你們娘倆身體都不行,從明天起六點起床晨練去。”
伊夏薇驚嚇得不行,偷偷看了看墨爺的臉色,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晨練,還六點,她還不想死。
她給墨爺丟下一句:“你先睡吧,我要去洗澡,晚安。”說完就風一樣的往浴室溜,心裏不停祈禱著墨爺不要這麼變態。
後麵的人悠悠道:“不去也行。”
“真的?”
伊夏薇開心的望著墨爺,還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顏,有那麼一瞬墨爺失了神,不過下一秒就特別冷酷的說道:“以後就別出門了。”
“您這是要囚禁?這可是犯法的。”
四眼相對,伊夏薇被墨爺幽深冷冽的目光嚇得收回了視線,她特不情願的點頭道:“您別生氣啊,我就是開玩笑的,鍛煉什麼的挺好,明早叫我就行。”
心裏卻不知罵了墨爺幾百遍,轉過頭就在嘴裏小聲嘀咕著什麼,鼻孔放大,雙眼圓鼓鼓的,這就是她此刻的心情,她想罵娘。
淩屹墨,你大爺的。
這隻是腹語,當著他的麵她是萬萬不敢造次的,尤其是對上他冷冽的目光。
洗完出來發現淩屹墨還沒睡,他竟然又在抽煙,伊夏薇沒好氣的跑到他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煙,心裏就像被劃卡了一條傷口,不停的流血,痛得她無法呼吸。
淩屹墨,你就這樣在乎沈夢辰嗎?為了她又躲在這裏吸煙。
她很想這樣吼出來,可是她太了解淩屹墨的性子,要是真有人戳中了他的痛處,他不會放過那個人,所以這樣傷人的話她不會這麼沒腦的說出來。
或許很多時候她自己都迷糊得緊,但有些東西她還是看的很透徹,就像此刻,她看到了淩屹墨眼裏一閃即逝的哀痛。
伊夏薇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沙發旁,默默垂著頭,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可是等了那麼久,他一句話也沒說,隻是起身,經過她身邊時他牽起了伊夏薇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認真的問道:“你會離開我嗎?”
又不像是要伊夏薇回答,因為下一秒他就牽著她往房間走了。
伊夏薇嘴唇蠕動了半天,她要怎麼回答她,她根本不能給他答案,就像他不能給她答案一樣,就那樣被他牽著,她跟在他後麵。
他高大的身形堵在她眼前,她被迫著要去仰視他,她想此刻她還是該說些什麼,她感覺他今晚心情不好,她突然想要安慰他,不想讓他那雙最完美的眸子裏染上痛色。
“淩屹墨。”
墨爺回頭,有點慵懶的回道:“嗯?”
“其實很多事不用憋在心裏的,要是不開心可以找我說啊,說出來了就好了。”
墨爺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來,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伊夏薇,他輕輕吐出幾個字來:“嗯,我們邊做邊說。”
“做什麼?”
墨爺又說道:“先不急,我去拿一瓶紅酒。”
伊夏薇聽懂了,他是要去拿紅酒,他是說要邊做邊說,待她反應過來她特別嚴肅的解釋道:“淩屹墨,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墨爺單手撐額,淺淺道:“哦?”
“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想多了,哎,你等等……”
不過某人已經下樓取紅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