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晌午,在德瑪西亞最北邊荒蕪的草原中隻有一頭熊蹣跚前行。冬季下草原吹起陣陣溫潤的微風,一切是那麼的暖洋洋讓人生起困意。
雷德蒙沒心情趴在草坪中曬太陽。最初不是說好的一起前去班德爾城的嗎?為啥這貨會出現在這裏。也難怪,他的心情一點糟透了,他從來沒有離開過安妮。在阿卡麗的追問下,雷德蒙怒了。阿卡麗也看得出他心中的疑惑,但她卻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
“這樣一個人其實挺好的。”雷德蒙伸伸懶腰。“終於...沒人會扯我的毛了。”他愜意的看著萬裏無雲的碧空。“這就是我最開始的樣子吧,”沒人會在意,即便是在意了,過不了多久便會遺忘。
本是應該陪同的阿卡麗前去皮爾特沃夫尋找兩位師兄,一方麵是尋求師兄們的一臂之力,另一方麵就是反饋均衡教派收集到關於影的信息。而希瓦娜則是以嘉文名義前去助陣,現在還不到時候,也隻是在後山修行待命。所以就隻剩下雷德蒙一人了。
“人類的感情,真是荒唐。”雷德蒙調侃著自己。“獸人是不可能擁有人類的感情,我自己到底再幹什麼,這種荒唐的東西隻會讓我這裏很難受。”他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經意注意到胸口那塊剛剛長出新毛的傷痕。
‘熊爸爸,快走,安妮不讓你死。’雷德蒙愣住,腦海裏回想起那時發生的事。
“我才不是你的熊爸爸。”雷德蒙搖晃著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你的熊爸爸永遠隻有一個,無論沃利貝爾是生是死,永遠隻有他一個,我隻不過是安慰你的替代體罷了。”
雷德蒙目光異常冷淡,他加快腳步,帶動的狂風向身後的草坪刮去。
世間的善惡隻是存在意念之間,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如果善惡越界,那便是惡魔誕生之時。
當初複活沃利貝爾卻一直躲藏在虛空中的那個女孩,似乎已經開始覺醒。就連卡薩丁也沒注意她的存在。卡薩丁一直忙著維持虛空的平衡,根本就沒注意虛空界的變化。他隻清楚一直封印在虛空界的科加斯和卡茲克不知道為什麼逃離了封印。卻沒注意這其中的因緣。而馬爾紮哈卻注意到這件事,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放走這次機會,再要解決掉卡薩丁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科加斯開始埋怨馬爾紮哈。“這都怪你,竟然怕一個人類。我可不想在一直躲在著該死的虛空之中。”
馬爾紮哈根本沒在意科加斯的憤怒。
“我是先知,我知道的事比你吃的人還多。現在還不是時候與他們剛正麵。你的被動幾層了?”
“那個,才一層,之前隻是在森林中解決掉一一個女人。”
“才一層!?而且還是對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婦女下口。”馬爾紮哈怕打著科加斯。“你這個蠢貨,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我費多大勁才把你傳送沒有人類科技文明的世界,你隻給我吃了一個?”
“要不是那頭該死的獅子冒出來打傷了我,我現在早就六層了。”科加斯憋屈的用兩隻巨大的鉗捂住腦袋。“我的眼睛都給我上著了。”
“獅子?連老虎都能成為你口中的幹糧。”|馬爾紮哈硬是將舉起的手放下。
“算了,應該是雷恩加爾。還好你跑得快,否則你早就躺那了。”
“雷恩加爾,有這麼厲害嗎?”科加斯見狀,挪開雙鉗疑惑的問道。
“你打得過卡茲克嗎?”馬爾紮哈聳聳肩歎道。
“不能。”科加斯失落的埋下腦袋。“那獅子是能和卡茲克打成平手的獵人。要不是那個女孩,我已經躺了。”
“女孩子?”
“對,就是那個被我幹掉的女孩子,我正準備品嚐自己的點心時,雷恩加爾突然跳了出來,抓上了我的眼睛。”科加斯抬頭回想著。“那女孩子手中還攥著,一串骨牙項鏈。應該是雷恩加爾的。”
馬爾紮哈聽完便沉默思考起來。
“這麼說,那個人類對於雷恩加爾很重要。”
“應該是,貌似那個女孩很喜歡雷恩加爾。”科加斯輕聲的低估著。
“有意思?”馬爾紮哈笑了笑便施展虛空魔法。“我倒想看看那個人類究竟有什麼能力能讓一頭嗜血成性的獵人平靜下來。”
“你看不到的。”科加斯歎道。“她的生命已經被我吞噬,現在已經死了。”
“若這人類對於雷人加爾來說是最為重要,那他一定會救她。”馬爾紮哈說的沒錯,他施展的魔法陣也有了反應。
魔法陣緩緩現出圖案,畫中模糊的身影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