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考慮太多。畢竟隻有大叔自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原本我還擔心他會不會再一次的狂暴,看來是我多慮了。李青很有耐心教導他的“學生”。看著大叔沒事,我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這個暴力的男人是我在弗雷爾卓德的最北邊遇見的。我還記得那時是我和沃利貝爾在斷橋邊遇見的,他隻是摸了摸我的腦袋,隨後就跟著他的熊老友踏進斷橋的那邊,而我卻被遠遠的隔在橋頭。
“熊是不需要穿盔甲的。”大叔對著我和沃利貝爾嘲笑到,當時我卻還納悶,現在卻漸漸了解了。大叔這麼說,因為他自己更了解熊吧,熊是強壯野蠻的猛獸,即便是打架,也是硬生生的撞在一起。強健的身軀有著壓倒性的優勢,不需要任何的防護。最後血肉模糊,傷痕累累。可那雙犀利不饒的雙眼任然盯著對方。
“發什麼神啊。”艾瑞莉婭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反應過來。
“剛剛想起以前的事了。”
“難道你們以前真的認識?”艾瑞莉婭一臉不怪異的表情看著我。“你這小鬼還真不簡單。”
我並不為此感到奇怪,反而更在意她袖口上的熊毛。那是沃利貝爾胡須上的,可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落在艾瑞莉婭的袖口間,由於是在袖口,艾瑞莉婭也不會刻意的翻開自己的袖口。
“你又在盯著我看了,若是你喜歡姐姐我,可姐姐也不會喜歡一小鬼啊!”
是我太在意了,雖說有點尷尬的搖著頭,可怎麼也解釋不清楚。
“我可是有喜歡的家夥了。”艾瑞莉婭羞澀的搖搖頭,便沉浸在自己的幻覺中。
我沒叫醒她,艾瑞莉婭不高傲反而覺得不太習慣。至於那個被她喜歡的家夥,一定霸氣側漏,否側怎會壓住艾瑞莉婭的女王性子。我現在更在意的是那個家夥的情況,過了這麼久,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可能某個山洞躲雨吧。
離開艾歐尼亞差不多兩天,而外麵的雨卻一直下個不停。沃利貝爾無聊的坐在山洞洞口,望著洞外瓢潑大雨。打濕的鬥笠被他豎在一邊,一陣狂風刮過,雨水灑在他的毛須的毛叉間。天空被烏雲壓的黑漆漆的,偶爾有一陣閃電劈開雲層,打在不遠處的山峰的山尖。沃利貝爾瞅見被閃電擊中森林,剛被暴雨熄滅的火苗間還冒著濃濃的煙霧。自古以來,閃電是自然界最為暴力的能量,若是當年承受不起風暴的考驗,想必下場跟這些枯木斷枝沒什麼兩樣。
“好強大的力量,若是我能真正隨心的控製這閃電那該有多好啊。”沃利貝爾眯起眼睛,繼續等待著,天氣一旦好轉,他將立馬動身。至於他心中所擔心的人,也隻能為他靜靜的祈禱。
相比在卡拉達曼的獵人,在一個晴朗的日子狩獵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半是冰崖陡峭的山峰,而另一邊卻是鬱鬱茂盛的森林,卡拉達曼位於弗雷爾卓德與扭曲叢林的交界處,在數百年前,這裏原本是一塊冰封的高原,但虛空裂界的入侵,導致這裏的地理環境發生嚴重的改變,這一塊高原下降,原本與扭曲叢林相隔的山穀卻變成了平原,導致卡拉達曼形成一塊獨特的土地,一邊連著弗雷爾卓德的冰崖,一邊連卻銜接在扭曲叢林的最北邊。
這也是雷恩加爾來到這裏的目的,地貌的改變,很有可能出現虛空裂縫,如果找到虛空的入口,那麼就可以阻止虛空的入侵,雖說這並不是雷恩加爾的意願,他隻為了得到卡茲克的頭顱而來,相反,卡薩丁到不這麼認為,身為被虛空吞噬的男人,當他的女兒被虛空吞噬的時候,他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消失在虛空的深淵中,他看清了虛空對瓦羅蘭的危害。為了阻止悲劇災難的發生,他隻能成為虛空的守護者。
難得是一個晴朗的日子,這樣無拘無束的狩獵也是很難得的。自從從奈麗身邊離開,他常常在想自己所做的對於奈麗來講,到底是保護她還是在傷害他。可能奈麗還不能適應自己身體的改變,需要給她一段時間讓自己變強,他是這麼想的也說不一定。
雷恩加爾拋開雜念,隻是為了填飽肚子而狩獵。抓到一兩隻野兔或者山羊什麼的算是運氣不錯了,而恰恰在這種地方的森林,隻有極少的岩鼠和雪兔,岩鼠長期在懸崖陡壁安家,隻是能看看,而雪兔皮毛的顏色讓它冰崖邊的雪地得以隱蔽。除非有哪隻兔子好奇跑到森林裏玩耍,那樣看來,雪白的皮毛反而是累贅。真巧,真的有一隻蠢兔子出現在雷恩加爾視野內。雷恩加爾到像是多日尚未進食的猛獸,撲向自己的囊中之物。雪兔察覺到危險的靠近,急速的竄到一旁茂密的灌木中。
“該死,反應倒挺快的。”雷恩加爾撲倒一堆枯葉,他拍掉身上的泥土。
“你逃不了了,今天的午飯我是吃定你了。”雷恩加爾跳進灌木中。如果看慣老鷹捉小雞的把戲,看雷恩加爾尷尬的追著一隻兔子的確好笑。而這兔子倒也聰明,它不想被眼前的龐然大物吃掉,一股腦拚命的往回跑,像靠著冰崖的雪地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