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下不了手。他的臂膀被撕出一道道裂口。本來粗糙的鱗片卻被利刃一片片剝落,那泡在水中的短腿也不斷溢出血。那一隻還握著武器的爪顯得蒼老無力。
難道我真的要這麼做嗎?我不斷地反問自己。現在自己麵對的倒不像是雷克頓,反而更像是我遇見那時迷茫的叛變者。我怎麼能忍心…
即便薩滿比較邪惡,可我任然相信有沃利貝爾這樣的存在。或許寬容也是一種不錯的方式呢?
“嗯。寬容是一種能夠化解蠻力和嗜血的。”我點點頭,放下手中的石頭。當初變成叛變者的沃利貝爾我都能夠改變,現在是血色暴君的雷克頓又會這樣?
我靜靜蹲在他身邊,我的手掌放在他那被撕裂的臂膀上。慢慢的,我的奧術能量正融進那道傷口,我能用肉眼看見傷口的複原。
鱷魚…是冷血動物吧。難怪他的身體會這麼冰冷。我稍有點吃不消,這些傷有新有舊。這個狂暴的荒漠屠夫一定遇到不少的敵人。我能感覺到他的利爪和武器沾有多少人的血。與其活在自己的憤怒當中,還不如死掉算了。
我暗自罵道,可這也沒辦法啊。我不知道他醒來會怎麼樣,也不知道。我對他做的能不能改變他。
不久之後,他的傷便會痊愈。而我也無力的趴在他旁邊睡著了。
如果他先醒過來,我若沒死,那我就成功了。我若死了,那算我倒黴。如果我先醒,我也會偷偷的溜走,尚若我失敗了。我還是會解決掉他…
不知不覺…
這一晚很冷,沙漠的溫差極大。我沒有沃利貝爾的保護,隻有將全身的奧術集中起來。
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湖邊,而雷克頓早已消失在我的身邊。隻是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不遠處。
“我是不是該跟著他?”我沒時間在考慮,因為那串腳印已經通往金字塔。
我快步的跟隨這腳印追了上去,希望我來的不完?我可不想看見這兩兄弟互相殘殺。
我一直跟隨著他的腳印,就在這時,天空變得異常,一場風暴遮住了烈日。這個世界變得昏暗無光,借著手中的地圖,我很容易的找到回去的路。
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當我出現在那,已經是傍晚。而,雷克頓和內瑟斯正在荒蕪的沙漠中相互對峙。
戰鬥可能因為一陣微風而起。我現在衝出去,在兩個實力相當而強大的薩滿麵前,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而現在我的隻能偷偷的躲在一旁看著。如果有一方發生危險,我會跳出來阻止的。
一頭鱷魚和一頭猛犬。
“切!我早就知道那個小鬼阻止不了你,估計已經被你幹掉了。”內瑟斯笑到,仿佛我的出現為的隻是引蛇出洞。
可惡…你這個卑鄙的家夥。我咬咬牙,捏緊拳頭。在我還沒失去理智前,我可不想看見這兩個家夥就這樣打起來。
雷克頓沒出聲,他的嘴咬得很死,發出呼呼的摩擦聲。
“雖然我們為兄弟,可我還是不能容忍圖書館有你這種薩滿的存在,你不僅危害了這個世界。還讓我這個做大哥的感到尷尬。”內瑟斯狠狠的將法杖在沙地裏一戳。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將雷克頓包圍起來。
“為了這個世界,我的弟弟…你的怒氣也應該得到抵消了。”內瑟斯默默的在空中畫出薩滿符印。隻見雷克頓跪在地上,很艱難的呼吸。
“這是?”我呆呆的站在旁邊。看著昨晚剛剛為他療好的傷口再次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