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來的時候,神情慌慌張張的,是不是外麵出了什麼事情了?”行真大師平淡無奇的說道。
永林和尚的臉色一變,有些淒苦,語氣也低迷的起來:“就在今天下午,行意大師的衣缽弟子張震華,在擂台上被人打死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行真大師的臉色立刻變得十分難看,就像是死了父親一樣,有懷疑,有憂慮,有不解,有傷悲...,無一不足。
過了好一會,行真大師才平複了心情,雙手合十,口裏念叨:“阿彌陀佛....!”
“咱們習武之人,能死在擂台上,也算是死得其所,張震華的武功有一半是我教得,我也算是他半個師父,理所應當為他報仇,他的對手是哪位武學宗師?你現在就去為我準備拜帖,我要親自南下,會一會他!”行真大師眉毛一挑,殺機畢現,原本愛世救人的大菩薩立刻就變成了下酒吃人的阿修羅!
徒弟讓人打死了,作為師父自然要為徒弟報仇,這是江湖規矩,是練武之人的通病,是決對不能退縮的,學武之人求得就是快意恩仇,報仇雪恨,笑王侯,慢公卿,成大自在。
永林和尚被這股冷冰冰的殺氣侵襲,頓時渾身打了個激靈,一股冷徹心扉的殺意從腳底板子處直往上湧,一直到了腦門。
一股冷汗頓時就將身上的練功服浸濕了。
“唐雲龍,在擂台上打死張震華的人就是程式八卦門的唐雲龍!”永林和尚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一絲懼意一閃而過。
雙目怒睜,虛空生電,整個密封的廂房裏立刻平地生風,地上的草甸子也被吹了起來,勁風一掃,立刻碎裂開來,飄落在了門口處。
那個白色的蠟燭更是輾轉四散,就在它即將熄滅之前,一股柔和的氣將四散的火星包住了,然後又聚集在了一起。
神乎其神。
行真大師的雙眼頓時精光閃閃,就像兩個1000瓦的大燈泡一樣,耀眼奪目,顯然是練了少林絕技:巨靈神眼術。
“唐雲龍,又是他唐雲龍!”
“真是冤家路窄,因果糾纏,先是殺我內門弟子釋小豹,至今屍骨未寒,要不是掌門師侄攔著我早就派人前去索他性命了,沒想到這一耽擱,現在就連俗家第一的張震華都被他給殺了,真是氣煞我也!”
“張震華的屍體放在哪了?我要親自看上一眼!”行真大師麵色陰沉。
永林和尚立刻從懷裏拿出兩張照片遞給了行真大師,照片上的張震華,麵色猙獰,雙眼怒睜,整個胸口上密密麻麻全是劍孔,在腰間一個猙獰恐怖的斷裂傷一覽無遺,他的死相可謂是十分淒慘。
急促沉重的呼吸聲,從行真大師的胸腹間傳了出來。
“撲哧!”一聲。
一股暗紅色的鮮血吐了出來,行真大師的臉上一片血紅如潮,眼角處的肌肉不自然的頻繁抖動,頭上的九個香疤就像朱砂一樣醒目。
“此仇不共戴天!”
“你立刻飛鴿傳書,讓狂龍按照原計劃行事,這次一定要將唐雲龍殺於馬下,神魂俱滅,方能解我心頭萬分之一的傷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