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你現在已經擁有了自己的拳意,我能教你的東西不多了,你現在身體裏的精氣神都已經隱隱向身外溢出,再進一步就是三花聚頂,你的拳意就像一把磨得非常鋒利的寶劍一樣,用起來雖然一往無前,無物步切,但也會傷到自己,行了,我也累了,你們師兄弟都回去休息吧。”
唐雲龍和師兄張天奇住在一起,扶著張天奇躺下後,唐雲龍就盤腿做到了床上,仔細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心裏想到:“人的命運果然是撲朔迷離,際遇更是像風一樣難以琢磨,僅僅一個月自己的身上就背著二十幾天人命,如果不是跟著師傅學習程式八卦掌,現在的他也隻能在爺爺的羽翼下單調的活著。”
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感慨完畢,心中立刻寧靜平穩,心和意的磨練現在也隻是剛剛開始,隻有感悟人間的百態,經曆精彩閃亮的人生,才能打出屬於自己最精彩閃亮的拳。
任何拳法都講究陰陽,少林拳,武當拳,峨眉拳,象形拳,形意拳,太極拳等等,都是講究一陰一陽,生生不息,任何法則的精髓,千變萬化,也絕離不開陰陽,世間就是個大陰陽,把一切都包含在內。
唐雲龍就這樣隨意的做著,天然寫意,也沒有刻意的擺出什麼拳架子,全身的毛孔隨著自己的呼吸自然的一閉一合,悠遠綿長,全身說不出的舒服和慵懶,漸漸地,唐雲龍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了一體,不分彼此。
夜幕漸漸的降臨,清脆的敲門聲將唐雲龍一下子就驚醒了,唐雲龍信念一動,想到:“外邊的是劉師兄周大為。”唐雲龍的耳朵靈敏,心靜沉靜,從門外的呼吸聲和動作就判斷出門外的人就是周大為。
“唐師弟,張師弟,晚飯已經做好了,我給你們端過來了,快開門吧。”周大為在門外說道。
唐雲龍立刻從床上下來,開了們把飯菜接了過來感謝的說道:“多謝周師兄了。”
周大為開心的拍著唐雲龍的肩膀說道:“師弟的功夫真高明,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這幾天一定要抽出時間指點一下,我卡在明勁巔峰已經三年了,始終都突破不了,師弟達者為師,一定要幫啊。”
唐雲龍一臉微笑的說道:“指點不敢當,但一定抽出時間和師兄互相切磋一下。”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那我走了。”
晚上十點鍾,公正武館一條街西麵的洪泰武館內院的客廳了,四方武館的館主周百鳴正一臉焦慮的看著牆上的鍾表,茶都喝了五杯了。
“哈哈,周老弟,這麼晚了不在家陪嬌妻,跑我這微末之地有何貴幹啊?”洪太一哈哈一笑,從二樓背著手走了下來。
“洪大哥,你可真沉的住氣,聽說,震威武館的館主柳正龍早在五個小時前就死在醫院裏了,林家的那頭惡虎已經來過我四方武館了,說已經從方捷那個賤人那裏買下了震威武館,下個月就要在公正街開武館了,名字都取好了,叫猛虎堂,你難道不生氣,不著急嗎?”周百鳴立刻站了起來,走到了樓梯口,一臉焦急的說道。
洪太一打了個哈哈,從容的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佛山猛虎想要在公正街開武館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他想開也沒地方,但是今天柳正龍的震威武館被程山震的振興武館給掃了,正好給了他機會,林太平哥倆晚上先來的我這,我也沒直接答應他,但是這頭惡虎這次出手是勢在必得,我也不好直接阻攔,做個惡人,周老弟不知道你有什麼高招嗎?”
周百鳴的暗勁功夫還沒練到剛柔相濟的境界,達不到那種泰山壓頂麵不改色的思想境界,絲毫不顧形象的撓了撓頭,沮喪的說道:“林家的那頭惡虎拳法凶猛,十幾年來身經百戰未成一敗,形意拳的虎豹雷音更是早已經練到五髒六腑四肢末梢,打人如掛畫的境界,我不如他,今天晚上他們哥倆前腳走,我後腳就來找你拿主意了,哎,沒想到公正街今天剛少了一隻狡詐如狐的狼,緊接著又進來一頭下山吃人的惡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