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三嬌也頹勢盡現。
熊跋扈衣衫襤褸,東竄西跳。
蒼昊哭叫連連,慘狀畢露。
皇甫岩肉綻皮裂,白骨偶現。
十三人的命靈戒指嗚嗚狂叫。
皇甫岩儲備的陣基在西域皇宮的封印之殿也用得七零八落,所剩無幾。
“浮萍淩虛步,後頃碧波”
皇甫岩暴喝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重圍,手一抖,向小香小玉所在之處擲出陣基石,奮力撲救,把她倆救出必死之局。
隨後暗中傳聲讓眾人聚集在一起,且戰且退。
可是茫茫雪原,根本沒有一處踞守的地勢,無險可依,無路可走。
形勢一落千丈,眾人有好幾人已臨近虛脫,隻是憑著強烈的求生欲望在苦苦支撐。
敵人窮追不舍,發瘋似的狂轟亂炸。
對手實在是太強,十餘個封王境修行者,其餘清一色領界境,而他們十三人中除了皇甫岩、木婉清和西薩太子蒼昊是封王境之外,其他十人都隻是領界境。
以十三人之數苦撐數十人之數,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跡,連敵人都在嘖嘖稱怪。
“畫地為牢”,蒼昊逼出一口血,以血為墨,以魂為筆,借天地之勢,畫了一個血色圓穹,把眾人圈在當中,暫時抵抗住轟擊。
隻見蒼昊顏白似雪,嘴唇泛紫,衣沾血珠,衣袂飄零,身體狀況不容樂觀。
“哈哈哈,老夫看你們能挺住多久,給老夫轟擊,哼”,延老頭目瞪似燈籠,氣血如江河翻騰,左手持紫金錘狠狠砸向血牢。
隨著延老頭的一聲令下,數十人或拈拳印,或指化劍氣,或導氣為掌,紛紛轟擊血牢。
血牢嗡嗡作響,血光一張一弛,抵抗著輪番轟炸,而蒼昊則連吞幾口血,臉色愈發蒼白,氣血愈發虛弱。
“延老頭,冤有頭債有主,延鳳嬌和延壽是我殺的,你放過他們幾個,我自絕於此地,如何”,皇甫岩擔心西薩太子蒼昊的傷情和眾人的安危,將生死置之度外,走上前,蹙著劍眉說道。
此刻,寒風凜冽,卷起漫天飛雪,皇甫岩就像悲狀的荊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
“狂妄之徒,你認為你還有資格給老夫談條件嗎,今天你們所有的人都要給我妹和我侄兒陪葬,啍,給我殺”,延老頭血脈賁張,仿佛一個喪失理智的惡魔,揮動著紫金錘不斷地轟擊著血牢。
“就算我死,也要拉幾個埑背的”,皇甫岩怒火中燒,發飄如蓬,暴喝一聲,
“軒轅劍式,眾神鑄劍”
隻見四麵八方,憑空出現神祇,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球球,把眾生罩在裏麵。
與此同時,皇甫岩再次暴喝一聲,
“軒轅劍式,封禪泰山”
隻見,劍化風雲,劍影如雨,劍光貫虹,引動風雲變幻,招來來四方神靈。這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殺招,四野八荒莫不為之震撼。
稍微靠近血牢的領界境修士,有幾個來不及閃躲,化作血霧,從此在世間除名。
不過此招太過霸道,皇甫岩此刻,麵如死灰,氣血虛弱,但依然?立寒風中,毫無懼色。
“你,你……你好得很,哈哈,給老夫殺,不死不休”,說完延老頭又發起了一番進攻狂潮。
蒼昊和皇甫岩兩人又吐了數口血,臉色更加難看,幾近瀕死邊緣。
“皇甫兄,你還有幻影陣嗎”,蒼昊聲細如蟻,暗中問道,
“有,不過就最後一把陣基石了,蒼兄為何問此”,皇甫岩傳聲答道。
“好,那我有辦法脫困了,……”,蒼昊給眾人傳音,把脫困的辦法告訴了大家。
就在此時,延老頭他們發起了最強的一輪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