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旁邊玩老虎機的人則羨慕或是妒嫉的看著他。他的身邊也多了一個女人,吳天看去,第一眼吸引他的是她暴露在外麵的一對修長筆直的小腿,仿佛象牙一樣,黑色的晚禮服,加上綁帶式的高細根鞋,仿佛帶著一種讓人晃眼的誘惑。
“先生,要用換籌碼嗎?”這次的聲音著實甜,似從骨子裏滲出來似的。
“不用,我還玩會兒的。”
吳天知道自己被注意了,他也不在意,不停的把硬幣丟進機器去,不到十分鍾的時間他就剛到手的一堆硬幣輸出去了三分之二。周圍的人一見他這樣,又罵起了敗家子的話語,那豔美女孩兒也不見蹤影。
吳天心裏鄙夷的笑了笑,臉上卻是一臉悲傷,還用手不停砸著自己的腦袋。終於,他發泄似的把手裏的硬幣全投了進去,作出一副轉身要走的樣子。紅色的數字不停的閃動,吳天的眼睛裏已經露出絕望的神色,甚至向後退了一步。可下一秒,數字停止閃爍,而大獎的聲音再一次回蕩在大廳中。吳天又做出欣喜若狂的樣子,還使勁跳了兩下,這一次的賠率已經給調到了一比二十,他知道賭場做了手腳。饒是如此,現在他的手上也有了近三十萬,老虎機裏沒有那麼多,讓他到櫃台去領。
吳天剛一轉身,附近玩老虎機的人便一擁而上,準備搶占那台機子,就是沒有玩老虎機的人也湊了過去。機子隻有一台,而人卻有很多,終於大打出手,把旁邊的保安全都吸引了過去維持秩序。
吳天又來到櫃台,那女人的和原先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那笑也不是那種職業化的笑,裏麵有一種討好,有些發媚,聲音也是嬌嗲嗲的。吳天也把自己逼得滿臉紅光,這次的籌碼是一雙纖纖玉手親自送出來的,他接過籌碼,隨手扔了幾個籌碼給那女人,轉身就走,而那女人發嗲的謝謝聲不斷從身後傳來。
吳天手裏的籌碼已經不是先前的那種顏色,上麵的數字也多上了一個零,也有三個零的。他並沒有換成錢馬上就走,他知道,那樣的話也許能走出去,可是出去以後麻煩事就會不斷。他也沒有再去玩老虎機,他想玩玩其他,熟悉一下的同時順便把手裏的錢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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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拎著幾疊錢,心裏滿是歡喜,春天早上的空氣還透著絲絲寒冷,他卻沒有一點兒感覺,腳步輕快,心情舒暢。有了這筆錢,勉強可以應付末世了,雖然來路不是那麼正當,可也是憑自己的能力掙得,再說,它不也是錢嘛,不也得買東西嗎?不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老鼠的貓不就是好貓嗎?
正想著,耳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吳天沒往回瞧,隻是嘴角笑了笑,轉身拐進了旁邊一個胡同裏,靜靜的等著。
“咦,那小子跑哪去了?”四個人分開找尋起來。
“牛哥,那小子在胡同裏麵。”一個帶點驚喜的聲音響了起來,四個人嘩嘩的湧了進去,一看卻是有點愣了。天還不太亮,朦朦朧朧的,一個較瘦弱的背影佇立在那,給人的感覺竟是一座大山,這樣的想法出現在牛哥的腦海裏,不由咂了咂嘴巴,一個半不丁點兒大的孩子,能把他們身強力壯的五個怎樣?
“小子,把錢交出來,我保證你安全的走出這個胡同,不然的話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牛哥惡狠狠的道,旁邊的幾人就幫著腔,起著哄,自認為笑得很悅耳的聲音飄浮在寧靜的早晨。
吳天這才轉過身來,不經意的勾起嘴角,聲音很冷,很輕的說道:“我現在心情很好,滾吧。”
四人沒等吳天把話說話,便囂張的笑了起來,前俯後仰,覺得吳天說的話很是可笑,就像一隻老鼠被隻貓圍住了,然後那老鼠對四隻貓說:“滾吧,消失在我眼前,不然我就吃了你們。”一人說道:“丫的,看來不給你點顏色,你是不知道好歹了,敬酒不吃你偏要吃罰酒。”
說話的人斜著肩膀走上前,很不在意的樣子,走到吳天的麵前就要搶他手中的口袋,林邪眼中精光一閃,說道:“自不量力!”
牛哥看見吳天眼中的光芒,直覺著不好,不由喊道:“小心!”可已經遲了,話音剛落,吳天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把他飛回了原處。既然已經開始,就沒有必要再手下留情,一拳一腳又倒了兩人,幹淨利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那牛哥揉了揉眼睛,恍如做夢一樣,原來是老鼠的不是他,而是自己這一群人,看著冷笑著向自己走來的吳天,他不僅是一隻狡猾的九尾狐,還擁有著老虎的力量,他突然覺得這涪豐的寒氣也很逼人,像滲入骨子。他擺好了搏鬥姿勢,看他前麵表現出來的武力,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夠看。快要走近的時候,吳天卻轉過身子向回走了,牛哥鬆了一口氣,剛把手垂下來,吳天回身一腳踢中他下巴,他聽見了牙齒掉地的聲音,人卻已經飛到了磚牆上,停了一秒再滑下來.
吳天往回走著,突然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