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薑煙雨的是獄卒的聲音。
“聽說薑家二小姐今天成親呢。”
“是嘛?她是要進謝家?”
“好像是的,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去湊個熱鬧?”
“好啊。”
薑煙雨兩眼一睜,什麼?薑小雨要成親了?怎麼那麼快,薑煙雨回想起之前隨風說的話,難道時間真的快進了嗎?無奈她現在被關在這裏無法去看看局勢。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下來,也不知道薑小雨怎麼樣了。
京城中,新娘的轎子被抬起,薑小雨身著鳳冠霞帔,心裏緊張的不得了,她馬上就是他的人了。
民眾的歡呼聲越來越小,薑小雨的心莫名的跳的非常快,一直攥著裙子。
轎子停了下來,薑小雨正等著謝煜來牽她的手,卻遲遲不見動靜。
剛想要把蓋頭撩起來,看看外麵到底怎麼了,手突然被握了住。
薑小雨心中一緊,隻聽對方說道,“那麼快就迫不及待了?”
莫名的外麵非常安靜,甚至聽得到薑小雨的心跳聲。
“夫君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還沒拜堂呢,就那麼急著叫了嗎?”
薑小雨隻感覺臉燙燙的,心跳的越來越快。
“剛才那裏太吵了,所以我換了一個地方。”
薑小雨剛想說些什麼,隻聽謝煜說道,“不過這裏好像也有點吵呢。”
他忽的摟住她的腰,不知從哪拿了把匕首移向她的心口,血花從薑小雨的心口綻放。
“嗯,安靜多了。”
薑小雨看著胸前的那把匕首,蓋頭掉了下來,當她見到眼前男人的容貌時,她雙眼瞪得大大的,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說什麼話了,就這樣倒了下去。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走出了轎子,月光傾瀉在他身上,襯托了他的容顏。
他把染血的衣裳脫下來扔下了深不見底的池子,連同那張麵具。
還差一個了。
第二天,便傳出了薑小雨的死訊。
薑煙雨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震驚的。
知道這件事情還沒有緩過來,隻感覺上麵一陣騷亂。
“敵軍攻進城啦!快跑!”獄卒朝著身邊的夥計們說道。
信息量有點大,“你們等等!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任憑薑煙雨怎麼喊,可他們隻顧著自己的,理都沒理她。她想起韓舒魏跟她說過的,敵軍攻城,一個不留。難道她在這個時空就這樣死了嗎?
不!她不甘心!
隻見幾個獄卒還沒有逃出去便被敵軍殺害,奇怪的是,殺的都是官,卻留下了民。薑煙雨跟著其他犯人一起被敵軍捉了去,與百姓一起押送到蠻荒之地。
風吹過,她感覺有點冷,不禁縮了一下身子,她遠遠地看到了敵軍的領頭人,看著穿著肯定不凡。
其中一名犯人在她的視線揮了揮手,“不用看啦,人家可是敵國的皇親貴胄,我們這些犯人就別奢望了。”
薑煙雨瞥了一眼那個人,“我又沒打算要嫁給他。”
犯人繼續說道,“嘿,口是心非的女子我見得多了,幸好這次來屠城的人不是其他人,是三皇子,三皇子以體恤百姓為主,否則呀,我們這些犯人早就被殺光了。”
“照你這樣說,他是一個好人?”
犯人被磕了一下,繼續道,“可不是?他是皇子裏麵最好的一個,據說皇位可能就是他的呢。”
薑煙雨點點頭,“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犯人連連搖頭,“我曾是諫議大夫,隻是有一次得罪了皇上,他便把我送進了地牢,這些事情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薑煙雨朝著馬背上的皇親貴胄看了一眼,隻看得到背影,或許,他是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