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是多麼想賴在床上,可是……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
前天剛剛通過麵試,昨晚跟朋友們慶祝了許久,果然不應該呀,此刻她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
再躺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她心裏想著,進入了半夢半醒的狀態……
忽的她猛然睜開雙眸,看了一眼手機。糟了,已經遲到了五分鍾了。
她馬上洗漱好奔到了那家新開的文物展覽館,還好工作地方離家不遠。
“何初!第一天上班你就遲到!你已經遲到了十五分鍾了,你還要不要幹的了?”上司一見到何初便劈頭蓋臉一陣大罵,才讓她回去工作。
何初去到自己三樓的工作崗位,她應聘的工作是文物講解員,現在人們大多還在一樓聽講解,還沒輪得到她,何初便在三樓隨意走動了一下。
在三樓最顯眼的便是在中間的一具屍體,雖然曆經數年,但是屍體卻保護地非常好,說不定還可以還原之前的樣子。何初想了想自己之前看過的文物介紹,女屍應該就是大燕的葉柔公主。
繼續往前麵走去,那裏放著一條大燕時期的項鏈,曆經數年,樣子變了許多,不過保留下來也是很好了,隻是項鏈中間的掛墜不見了……
何初很快逛完了三樓,她就聞到一陣怪怪的味道,似乎是從女屍那邊傳出來的。不一會兒,頭暈暈乎乎的,她回想起之前看的書,難道是這具屍體剛剛挖出來裏麵存有細菌?隻是沒想到第一個遭殃的會是自己。
她還沒多走一步,便倒在了地上。
模糊之間,空靈的聲音從腦袋裏傳來……
“當年答應過的事情該實現了,尋回你曾經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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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故事的最初,乃大燕四年,冬季。
大雪紛飛,兩邊原本青綠的叢林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上麵還沾著一些白雪,兩邊叢林分出一條路,路中間的亭內的老翁衣衫襤褸,白鬢如雪,他閉著雙眸靜靜地坐在石椅上,時不時一陣寒風吹來,他卻絲毫沒有寒冷之意。
另一名身著官服的老人艱難的走過來,雪已經沒過他小腿了。他去到亭內坐在白鬢老翁對麵,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從身邊拿過來一壺酒,“謝大哥,三十年前年我們在此結義,同去參加科考,你金榜題名,不幾年就當了右丞相,然而我卻到現在都隻是一個吏部侍郎,當年把酒言歡,甚是痛快,但如今我們卻鬧成這樣。大哥,今日一別或許往後都不會再見,賢弟最後再同你喝最後一次酒。”
被稱為“謝大哥”的白鬢老翁似乎很是不領情,他睜開眼睛,嘴角掛著不知名的笑容,激動起來,瞪著官服老人,“你還跟我提過去?哈哈哈,若不是你,我怎可能會被皇上流放到極北苦寒之地,怎可能會讓煜兒跟時陽孤零零的兩人呆在京城,我夫人一個人帶著煜兒,你讓他們兩個怎麼活啊?!這就是我的薑賢弟,真是賢弟啊!是你毀了我的仕途!”
薑老一臉的慚愧,也有一絲惱怒,“倘若你沒有為了金錢陷害一代忠臣莫丞相,沒有私自搜刮民脂,沒有貪汙,沒有一切的一切,你現在還會落的如此下場嗎?!我也隻是想要幫你,我說過,皇上乃聖明之君,倘若你自願請罪,皇上肯定會從輕處罰,可你就是不聽我的話,繼續做下去,我也是看不下去才上奏書彈劾你!”
“你夠了!”謝老翁一下拔出薑老的佩刀,往自己的賢弟狠狠的砍了過去,薑老連忙往右邊一躲,躲了過去。
“謝大哥,你不僅不知悔改,居然還要殺你的結拜兄弟,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那麼遲才揭發你,你已經回不了頭了!”薑老站在謝老翁對麵生氣的指著他道。
然而謝老翁沒有理會他所說的話,拿著劍就往薑老的胸口刺過去,薑老惱極了,往側邊一躲,握住了謝老翁拿劍的手腕,一扭,劍已經架在了謝老翁的脖子上。
薑老本無意傷害謝老翁,怎知這把劍太鋒利,已經在謝老翁的脖子劃出了一條痕,他剛想把劍放下,可是謝老翁的手腕一使力,自刎了。
鮮紅的血濺在了薑老的衣服上,劍還在他的手中顫抖著,看守謝老翁的士兵回來了,見到謝老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又看了看薑老手中的劍與一身的血,他想到的唯一情況就是:吏部侍郎將舊右丞給殺害了。士兵怕吏部侍郎殺人滅口,連忙踉踉蹌蹌的跑了回去稟告皇上。
薑家大小姐出生之時,母血崩,薑老重病不起。因此她被頂上災星之名。
大燕九年,薑家大小姐逝。一切都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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