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時沉寂,無人動筷。
三人之間氣氛很詭異,程諾一與張方棋剛剛相識暫且不論,這人青年,或許還不完全算是青年的人,突然冒出來請他們吃飯,還是豪華宴席,而且是在剛剛午飯不久,一個陌生人為何做出這樣的舉動?
讓人很費解。
許久,程諾一打破沉寂,開口道:“你是誰?這是何意?”
青年也意識到氣氛的不妥,開門見山道:“我叫周寞,是臨江城周家的人,找你們是因為想和你們聯手,一起把柳家覆滅!”
“誒?等會,這信息量有點大。”張方棋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起,“你是臨江城周家的人,要和我們聯手毀滅柳家?”
“對。”周寞點頭。
張方棋不確定:“臨江城最大的那個周家?”
周寞依舊點頭。
“不是吧!”張方棋叫道:“就憑你們周家的實力,要滅掉一個小小的柳家,不過動動手指的事,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還需要和人聯手?還是和我們這低境界的聯手,說不過去啊。”
的確,以周家的實力,要覆滅一個柳家,雖然不像張方棋說的那樣誇張,也絕對不會難辦便是。
程諾一道:“你的真實身份暫且不論,這很容易查,但是對於對付柳家,你必須要好好說明解釋一下,我們之間才能繼續談下去。”
“那我就一個一個回答你們的問題吧。”周寞早有準備,就知道會受到質疑,畢竟一個陌生人突然找上他們,的確是很讓人懷疑。他們沒有直接離開,或者扯開話題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先說我為什麼要覆滅柳家吧,我從小是在臨江城長大的,對這裏很熟悉,也很喜歡,但是柳家不在此列,他們根本是一顆毒瘤,雖然毒瘤或許不隻一顆,但是目前而言柳家最為過分,危害最大,我自認為我的心還是熱的,所以我看不慣柳家的作為,必須要鏟除!”
“然後是二個問題,我為什麼不直接帶領周家滅了柳家。眾所周知,柳家家主是一個很遵守規則的人,哪怕這些規則是他自己訂下了,作為一個古板的人,他在柳家明麵上沒有任何把柄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動手,所以我借不來周家的力量。”
周寞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我也沒有任何證明給你們看,你們要是相信,那就一起滅了柳家,若是實在不信任我,請走便是,我會安排下一次的空間通道。”
程諾一和張方棋相互看來一眼,程諾一輕輕點了點頭,直覺告訴他,這個周寞沒有撒謊,是可信的。程諾一對於自己的直覺一向是很相信的。
於是,張方棋哈哈笑道:“我們當然相信你啊,怎會懷疑你呢?我有一個朋友也是姓周,我想你和他一樣,是值得信任的。”
“不過,要鏟除柳家並非易事,單憑我們三個,怕是不可能。”程諾一客觀說道,他自己隻是塑丹高階,而張方棋是化神一變,至於周寞雖然暫時不知道實力,但是看其年紀也就十七八左右,境界應該也不會高到哪裏去。
“對啊,要怎麼打呢?”張方棋好奇,“你既然如此有信心來找我們,想必已經早有計劃了,說出口看看。”
“好吧,看來說清楚,這頓飯是無法吃下去了。”周寞開始分析柳家的實力。
在柳家,實力最高的不外乎柳家老祖了,那是一個化神六變的強者,讓程諾一他們三人直接對上的話,幾乎無解,毫無勝算。不過,柳家最近幾年中有幾次衝擊化神七變都沒有成功,有一次甚至傷得十分嚴重,現在實力已經跌落下來,隻有初入化神六變的實力。
不僅如此,柳家老祖已經在世二百餘年,對於一個化神六變的人來說,已經處在坐化的邊緣,在一具枯朽的身體裏,發揮不出全部的實力。
然後除了化神六變的柳家老祖,柳家並沒有化神五變的人,化神四變有兩個,化神三變有四個,其餘的二變一變就不足為懼了。
“說的輕巧,”張方棋問道,“就這個實力,我們怎麼惹得起,一個化神六變就能讓我們團滅,哪怕是一個行將朽木的化神六變,他依舊比我們強大多了,就別說還有四變三變的了,我們三個根本不敢他們喝一壺的。”
“別急啊,張兄弟,”此刻三人已經互報姓名了,周寞胸有成竹,“我當然是有準備的,再怎麼說,我也是周家的嫡係子孫,總有一些手段的,且聽我慢慢道來……”
周寞不緊不慢,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說著說著,程諾一和張方棋的臉色有漸漸緩和起來,按照周寞的計劃,還真的能打!